他突然觉着往日里那个缠着少爷半点矜持都无的李嫣然小姐如今是千般好万般好。
“瞎想什么呢,这丫头我认识。”陈云宴看着元宝表情丰富,就知道他在瞎想一些有的没的。
元宝更是沮丧了,少爷认识谁自个还不知道呀,这丫头眼生的很,再说少爷连人家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还说认识,骗鬼呢。
当然这话他只能自己在肚子里想。
“你就在这里等着,晚些那两人回来,你问清楚了再回府给我回话。”陈云宴点点元宝的头,懒得解释,吩咐一声便笑着走开了。
“少爷咱不是要去找林掌柜嘛?”元宝冲着陈云宴背影喊道,见陈云宴没理会他,走的方向也不是往归云阁去,只能仰天长叹一声,在那店铺里等着派去打听的两伙计不提。
……
“云宴!你小子去哪呀?”身后声音传来,原本正悠哉悠哉走着的陈云宴停下脚步转身看去,只见身后周仲与几人正结伴走了过来。
“我随便走走。”陈云宴话落几人已经走至跟前。
都是从小玩大的兄弟,笑着互相称呼寒暄了翻。
“你们不在陶然居聚,这般结伴去哪?”陈云宴看向周仲问道。
周仲正待回话,身边的刘国华抢白道:“唉,定国侯殉国之事过于悲痛,家里交代我们别太招摇的整日只知玩乐鬼混,这几日我们都闷在家里没出来,现在正去李家呢。”语气中不乏得意,对定国侯一事颇有些不以为然。
家里人?陈云宴心里冷笑,在别人家住久了都当自己是一家人了,跳梁小丑不自知。
“失去定国候那般人物实乃我朝之大不幸,天下人悲痛惋惜是应当的,不说匈奴魁人可能周围小国都会承袭而来,在这个当头我们还只顾喝酒玩乐确实大不应该,长辈思虑周全。”陈云宴不看刘国华有些尴尬的神色自顾的说完。
话落几人都不再嬉笑稍稍整顿了下神色,尤其刘国华更是面露青色。
突然的装什么圣人,平日里还不是一样与他们厮混,刘国华虽心有怨言但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表露半分,只能对着陈云宴作揖点头称是:“陈兄说的是,是我想少了。”
陈云宴并没有接话,其余几人对视几眼都有些明白陈云宴这是给刘国华下脸的意思,当即站在一旁事不关己。
刘国华虽不算寒门子弟,但在这几个纨绔子弟眼里也只是周仲的落魄表亲,与陈云宴周仲两人的出身简直可说是云泥之别。
若不是他娘亲与周仲娘亲称得上是姊妹,平素又会巴结周仲娘亲把她哄得开心,把刘国华放到周仲家里借住称是给周仲作伴,整日里同进同出的。
平日里也不知收敛,真真以为自己也是个富贵出身,要不是看周仲的面子不然哪里轮得到他在他们面前说话。
如此想着在场平日里也有些看不惯刘国华作风的几人更是有着幸灾乐祸。
气氛凝滞片刻,刘国华正是吓出了冷汗来,平日里觉得陈云宴看什么都挺风轻云淡的,今日是吃了什么火药跟他过不去,如此想着刘国华作揖的动作更是恭敬。
“哎呀,怎么今日火气这么大。”周仲笑着出言打破这份尴尬,他与陈云宴最是要好况且惹事的也是他带出来的。
“嫣然妹妹的兄长办了个诗会我们正准备去凑凑热闹呢,走一起去。”周仲说着过去圈着陈云宴肩膀往前走去,几人跟上又说别的话题很快又笑呵呵一片。
刘国华松了口气,他可不想因为得罪陈云宴被赶出周家,下次在陈云宴面前说话做事要更加小心注意才是,想着忙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