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8 章(2 / 2)在修仙界积极求生首页

大概反复乘坐了十次“过山车”,体验一次次死去活来的感受后,师雨萱终于感觉到灵剑停了下来。

她四肢发软地爬下来,刚落地,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黑暗的环境,便觉脚下一软,身子惯性地向前倾倒,扑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怀抱?

师雨萱愣住,伸手在那胸膛上按了按,接着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这结实又富有弹性的肌肉,应该是苏曳大佬才有的手感。

黑暗中,似乎有谁轻笑了一声。

师雨萱耳朵动了动,觉得那声音颇为耳熟,像是苏曳的声音,可又不是他平时的腔调。

苏曳平时的声音不论是哪种语气都有微微的清冷和一丝正经,不像现在,哪怕只是简简单单一声轻笑,都酥酥麻麻的,让人感觉从外骚到了骨子里,电得人心尖发麻。

师雨萱咬着唇,若无其事地放下手,转而揪住他的衣袖,低头小声地试探道:“苏曳?”

顿了顿,她补充道:“……大佬?”

无光的环境中,苏曳拖着尾音低低地“嗯”了一声。

“你还好吧?没什么事吧?”

“嗯,没事……”苏曳配合地回答道。

师雨萱却更不适应了,她觉得自己的手脚也在他的尾音里跟着发麻。此时的她好像一只架在烤架上的虾,不仅脸通红,身体也恨不得蜷缩起来。

……救命!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试图从苏曳怀里站起来,才动了动,就被他连搂带抱摁着脑袋箍在了胸前。

“……”这是什么新型的谋杀方式???

“大佬看在我冒着危险进来找你的份上你不能这样吧唔……唔唔唔……”

师雨萱震惊地停止了挣扎。

她呆滞地仰着头,任由一个热烈又霸道的吻落在她唇上攻城略地。

嘴唇被反复舔.舐了数遍,紧接着有什么温软湿滑的东西撬开了她的牙关,灵活地钻了进来,激.情澎湃地引着她的舌头共舞,互相交换口腔分泌物。

师雨萱一时忘了呼吸,直到整张脸因缺氧憋得通红才忍不住咳嗽起来。

一边咳得涕泪横流,一边心想:王行大佬说的对,大佬果然是被心魔反噬了,必须按照原计划行动!

她悄悄摸摸地把手伸进了储物袋,摸着王行交给她的致胜法宝,感觉心里略微安定了一些。

而苏曳毫无所觉,心满意足地看着她,嘴角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弧度。他将师雨萱再次圈进怀里,磕在她的肩膀上,惬意地喟叹一声道:“又见到你了,好久不见。”

仔细算算也就三天没见面,说得跟过了好几百年似的。

师雨萱心里腹诽,将储物袋里的东西往外掏了掏。

恰在这时,苏曳侧过头,舔了舔她的耳垂。

他低哑着声,尾音骚气地问:“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嗯?”

师雨萱:“……”

“有。”她稳了稳心神,抬眼去看苏曳的眼睛。

大约是终于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她已经能清晰地看到苏曳此时的模样——长相还是原来的长相,气质却多了几分邪性,一向幽深的黑眸泛着微微的红光,好似走火入魔。

总结来说,就四个字——

“你好骚啊。”

话音落下,她抓着手里碧绿莹莹的板砖,猛地拍向苏曳后脑勺。

哐当。

一声巨响,苏曳的表情定格在蹙眉上,然后缓缓地倒了下去。

“应该不会把他拍死吧……?”师雨萱嘀咕着,心虚地收起板砖,按照进来前王行和她说的方法,一手点在他的眉心,一边诵念起了死记硬背下来的口诀。

王行说了,如果进来之后发现苏曳只是受伤严重或者昏迷,那就直接带他出去,如果情况不对,就趁机拍晕他,再想办法唤醒他本人的神识。

现在看来,果然只有后面这种办法行得通。

师雨萱给自己鼓了鼓劲,磕磕绊绊地念完口诀,正疑惑什么也没发生,眼前场景却斗转星移,黑暗如被慢慢擦去,取而代之的是旖旎的雨丝。

绵绵春雨里,有风轻轻从眼前吹过,吹开一层层深浅不一的绿,像是水珠落入湖面,荡漾起一圈圈波纹。枝叶摇摆,露出一条通往山顶的小径。

师雨萱拨开簇拥在一块的枝叶,沿着前一个人的痕迹登往山顶,又回忆了一遍王行说过的话,对眼前的景象有了点明悟。

——这里是苏曳的内心世界。

心魔压倒了他自身的意识,他的神识便躲入了这个幻境化成的世界。而师雨萱要做的,就是唤醒他的意识,将他从这里带出去,这也是计划的重要环节。

可是,苏曳在哪呢?

师雨萱看了看脚下陡峭的山路,头皮一紧,连忙端平了视线。

既然进来的时候就在这座山上,那苏曳离得应该也不会太远。以他的性格,很有可能在山顶。

她这么想着,咬了咬牙,加快了速度。

好在她原本已在半山腰,没爬多久就登到了山顶,原本轻薄的外衣浸润了雨水,变得又黏又沉。

她低头拧着衣服挤出水分,余光随意瞥了瞥,忽然在树丛后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是苏曳!

她一喜,刚要叫人,却见白衣人敏锐地转过了头,冰冷的目光像是箭一般刺了过来。

那是一张十五岁少年的面孔,有着后来熟悉的轮廓,五官却稚嫩得多。他的脸上带有一丝看倦世俗的嫌恶,表情冷淡,眼角眉梢都吊着冷意,紧抿的嘴唇和蹙起的眉头又让人觉得有几分傲气。

这应该是少年时期的苏曳,此时他的手中还是一把普通的铁剑,而不是后世闻名的灵剑斩无极。

师雨萱细心地注意到了这一点,然后便看见那把铁剑“锵”地出鞘,划破空气,直直地横于她颈间。

“什么人?”少年冷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