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随着君倾澜到了勤政殿,除了被抓过来的齐国公齐南絮等人,君倾澜还命追影抱上来一个锦盒。
他打开锦盒,锦盒里是一个黑色的瓷瓶。
君倾澜轻抚过瓷瓶的眼神里,充满了哀痛,“朕的第二个皇子,还未及到这世上来看一眼。”
朝野震惊,中山王等人连忙跪下,“皇子逝世,请皇上节哀!可皇子殿下是怎么出事的?难道是齐国公……”
他和镇国公愤怒的眼神,瞪向了已经被戴上镣铐的齐国公。
齐国公虚弱的都不能开口说话了,齐南絮也一直在哭。
君逸站在君倾澜身边,愤愤道:“本殿的弟妹为此二人所害,他们……罪不容赦!”
其中曲折,姜逸在朝上说的清清楚楚,在朝为官多年的人,都是城府深沉的,可听了这曲折的过程,都无不唏嘘齐家父女手段阴狠,残害姜清颜和皇嗣极其的残忍。???..
齐国公本应为自己再辩解几句,他的私兵是齐南絮偷偷去调度的,他也没过问这里面的细节。
可是他看到君逸手中捧着的骨灰瓶,姜清颜腹中皇嗣,真真正正因为他们被害死了!
谋害君倾澜,害死皇嗣,这罪名就像烙铁一样,刻进了他们的血肉里,他们无从辩驳了!
齐国公满脸悔恨的泪,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微臣错了!皇上,求你治微臣死罪吧!”
他已无路可逃了!
可齐氏一族……
他们无辜啊!
“朕拟封君逸为太子,此次齐国公府的判决,便由他来定夺,众臣见证!”君倾澜朗盛宣布。
文武百官纷纷跪下,行大礼叩首,“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君逸受了叩拜,也就成了真正的太子殿下。
他怀里抱着弟妹的骨灰,面对地板上跪着的齐国公父女,他双眼泛红,冷声下令,“齐国公斩立决,其女齐南絮罪大恶极,处以极刑,于午门外凌迟处死!
齐氏全族……逐出京城,永不得返!”
他的嗓音落下,朝中有片刻的寂静。
中山王和镇国公相视一眼,似乎都不敢相信,君逸这么杀伐果断的样子,竟然只杀齐国公父女,不累及齐氏一族其他人。
可君逸失去了亲弟妹,就这么轻轻放过?
中山王和朝中一众文臣都有不解,可他们似乎更加忧愁了!
中山王走出宫门的时候,还在跟薛誉一起唉声叹气,“慕谦在的时候,他是文臣之首,慕谦死了,齐国公能力也尚可,可如今早年的八位国公,现在只剩下一个袭了爵资质平庸的姜纮,朝中无肱股之臣啊……”
他已经是个年迈的快要没精力上朝的老人家了,薛誉资质虽然好,可他也还年轻,需要历练。
现在齐国公一死,可不知道要从哪里去捞一个老成持重,又有治世之才的人了!
薛誉倒是听到了一些风声,“我家中店铺近日接到了一桩生意,是给顾国公府送新家具,想来皇上和太子殿下,定然是另有安排的。”
“顾……顾国公府?”中山王愣了,这哪里还有顾国公府?
君倾澜下旨封君逸为太子,礼部准备了两月的典礼,在新年之际,正式行了册封礼,同时也宣布了另外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