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这件事情一定与黑衣人有关,难不成黑衣人犯了案,官府认为我是黑衣人同伙?
可是当时的“自己”明明已经被他们杀害,怎么会与那些人有关系?
只是这些话说出来,官府的也不可能相信。
难不成真的要被砍头?
想到这里,只感觉浑身上下更疼了,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我得了解更多的线索。
探头看了看外面,只见那衙役正趴在桌上与周公相会,便大声叫道:“衙役大哥,衙役大哥。”
“吵吵什么?皮痒了是吧。”衙役直了直身子,瞧向牢房。
只见那个病痨正对着自己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望着自己。
“怎么,是有什么要交代的不成?我告诉你,现在县令大人正与大理寺少卿等人在外面执行公差,派我在这里看着你。”
“等大人们回来,你便上堂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不然....”说完还扬了扬手中的哨棍。
“那是自然,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徐怀明讪笑道:“只是小的不知,究竟是犯了什么事,竟被关押到这里,还请大哥替我解惑。”
“犯了什么事?这么大的事情你能不知?”
那衙役仿佛看死人一般,鼻孔朝天。
“说来也是你们这些贼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官银的主意,温州运往都城的三十万税银,途经杭州城外时,被贼人劫走。案发现场附近就发现了你一个人,你说这是不是有点巧?”
妈的,上来就给我戴高帽,什么叫我们这些贼人。还用鼻孔看人,真是有眼无珠,有够无耻的。
徐怀明心里暗骂了一通这个奸人,但眼下活着最重要,脸上的笑容便更加的灿烂。
“衙役大哥,你说得对,那些贼子真是胆大包天,就应该将他们挫骨扬灰,以示我朝天威。”
“只是没想到衙役大哥你,如此嫉恶如仇。想必也是一个忠肝义胆之辈,小弟佩服佩服。”说完,还露出一幅崇拜的表情。
千穿万千,马屁不穿。拍几句马屁,换点有用的信息也值了。
“那是自然,我等虽只是小小一名衙役,但嫉恶如仇是我的天性,忠肝义胆乃我的本心。”
“咦,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别忘了你的身份。”
那衙役吃了一惊,明明刚才还是我训他,怎地与他扯到这儿来了。
殊不知,这正是徐怀明的自来熟大法,与人不知不觉中拉近距离。
徐怀明嘿嘿一笑:“大哥有所不知,在下从小就想成为像大哥一样除暴安良,维护一方治安的人,如今见了大哥,心生感慨,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听了这话,那衙役脸色好看许多。
荡笑着点头道:“这是自然,我等虽只是衙役,但这杭州城内大大小小诸多事宜,总不能都麻烦大人们。许多事都是我们亲手操办的,这其中辛劳,寻常人家又怎会知晓。”
说罢,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妈的,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不过正事要紧,趁着这货还没变脸,得赶紧套出点有用的话。
“大哥所言极是,自家事自家知。只是这税银案,大哥你又知晓多少?”徐怀明打蛇随棍上,连忙问道。
那衙役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事已经闹得满城皆知,随便在杭州城内拉一个小孩都能说出个七七八八,告诉他也无事。
“你小子问我,算是问对人了。”衙役点了点头。
“案发后,县令大人第一时间就到了现场。在我大虞朝内劫走税银,这还是头一遭。县令大人差点当场气倒,随后便上报了朝廷与刺史大人。”
“后来呢?”
“后来?后来朝廷派出大理寺少卿大人与刺史大人接手此案。直到今天,都无半点进展,那押送税银的人马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唯一的线索便是几里外的车痕马迹。”
话到此处,深深看了徐怀明一眼:“还有在一处从林外晕死过去的你。”
听完这话,不由得心里一紧,从这话里可以得到几个线索。
这案子很大,试想在皇帝眼下劫走税银,这是开朝以来前所未有的,天子怎能不震怒,派出大理寺接手此案可见对此事的态度。
朝廷派了这么多人都没有破案,线索至今都不多,而自己又是案发现场附近唯一的嫌犯。
就算说自己是冤枉的,怕是来一场六月飞雪也没人信了。
若结不了案,恐怕自己就是顶包的了。想到这,心里凉了一半。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声让人绝望的声音,“大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