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正有了刚刚被接见的经历,猜想樊稠被接见后必定会被激怒,甚至转变对华雄一系的态度。
事实上也是这样,樊稠一从士孙瑞的府邸回到镇守的关楼,就愤怒地摔杯子:“士孙瑞,你这该死的腐儒,竟然敢如此怠慢于我!”
副将王方听到樊稠的怒吼声,连忙出声询问:“樊将军,是哪个混蛋这么不长眼,竟惹得你大发雷霆?”
“还不是士孙瑞那个腐儒!”
“士孙瑞?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哼,那腐儒明明自己邀请我到他府上,可我去了后,他不但故意让我等他半个时辰,还颐指气使地和我说话,真是气死我了!”
“奇怪了?士孙瑞想要樊将军交出城门控制权,这是有求于樊将军,按理说,士孙瑞应该讨好樊将军才对,怎么反而怠慢了樊将军?”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士孙瑞等腐儒向来看不起我们这些当兵的,现在他们结联天子、大权在握,自然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樊将军,眼下我们西凉军势危,难道真要投靠那群腐儒给他们做牛做马?”
“我们的粮饷辎重都要靠那群腐儒供应,不投靠他们又能如何?”
“现在那群腐儒有求于人都如此看轻我们,一旦我们没了利用价值,岂不是真要给他们当牛做马!”
“哼,既然他们如此没有诚意,那就别怪我们不给他们脸了,大不了我们转投华雄,也好过给他们当孙子!”
当天下午,士孙瑞来到王允的太师府,得意洋洋地向王允禀报道:“王太师,我已经说服朱文正、樊稠二将交权!”
王允有些惊讶:“此言当真?”
“当真,这还能有假?”
“西凉莽夫向来反复无常,你不妨派两个监军到他们那儿探探底。”
“王太师考虑周全,着实令人佩服!”
“你去办事吧,事后我会在陛下面前为你请功。”
“那多谢了!”
当天傍晚时分,士孙瑞按照王允的吩咐,分别向朱文正、樊稠派出了监军。
朱文正有心演戏,很爽快把士孙瑞的监军张开接纳下来,并好酒好肉招待。
张开见朱文正如此识相,心中非常满意,回去见士孙瑞多次为朱文正说好话。
与之相对,樊稠却是对士孙瑞安排的监军杨圩很不待见,不但不给杨圩好脸色,还限制杨圩在城头行动。
杨圩很不爽,仗着监军的身份骂骂咧咧。
樊稠心里更不爽,一怒之下砍了杨圩的脑袋。
副将王方看到杨圩被杀,心中暗道不好:“樊将军,你太冲动了,杀了士孙瑞派遣的监军,这事可不好善了!”
樊稠愤怒难消:“不好收场就不好收场,老子在战场上打打杀杀多年,可不想捧那些腐儒的臭脚。”
樊稠这话说到了王方的心坎里,王方没有再抱怨樊稠做事太冲动,而是对樊稠提醒道:“樊将军,我们该找一条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