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岔子,现在日头已经高挂在头顶,到了晌午时分。
此时再去出摊,怕是已经过了时候,还好他早有准备。
那就是...回家!
“大中午了啊,我们回家吧。”路星洲兴奋的说道。
祁新霁点了点头,道:“好。”
“还好昨天已经和大爷说过今日不摆摊了。”路星洲坐在牛车上,嘚瑟的说道。
祁新霁瞥了他一眼,暗道:原来你昨天就已经想好今天休息了,还真是未雨绸缪。
赶牛车的老头姓祁,一个人在住在村子末尾,村里人都叫他祁老头,是个老好人,平日里靠赶牛车赚个酒钱。
“我们挖些螺蛳吧。”路星洲看到在河边玩耍的小孩,眼前一亮。
他穿过来是八月中旬,已经割完麦子,算一算他在这里也呆了半月有余。
三月螺蛳一肚仔,一直到六~七月份后才能完全结束产仔,等产仔期结束后螺蛳会开始慢慢肥壮起来,在中秋节前后达到肥壮的顶峰期,其后又会慢慢瘦弱下来。
现在是九月份,虽不是螺蛳最肥美的时候,但也还算可以了。
祁新霁迟疑:“螺蛳?”
“对!”
螺蛳粉里怎么能没有螺蛳呢!
祁新霁看着一直盯着河边玩闹小孩的路星洲,无奈的笑了笑。
这个人真是看一出想一出,之前还说上辈子比他大很多,怕不是假的。
但是,只要是路星洲提出的要求,他都不会拒绝。
懒得做饭,两人中午索性吃了一顿本该卖出去的螺蛳粉,殊不知,这熟悉的味道,勾起了隔壁某人不好的回忆。
准备好捞螺蛳工具,在去河边的路上,路星洲总觉得最近有人在附近,偷偷跟着自己,但回头开时,又没有人。
东看看西看看,小声问道:“新霁,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偷偷跟着我们?”
祁新霁迟疑了下,反问:“你也感觉到了?”
他出门的时候就发现了,隔壁小孩好像一直在角落中跟着他,只不过这条路是去河边的必经之路,他没法说什么。
旁边的枯草堆动了两下,露出衣服的一角。
“说不定是我感觉错了?”路星洲晃了晃脑袋。
说笑间,他们已经到了平日里村里小孩捞螺蛳的河沟,将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抛之脑后。
上一秒还兴致勃勃的路星洲,在从祁新霁那里得知捞螺蛳的方法后,虚了。
“要下水里挖啊?”路星洲愁眉苦脸,他还以为像是网鱼那样,站在岸上只用动手就可以了。
看着眼前浑浊的泥巴水,一筹莫展。
祁新霁和他呆在一起这么久,多少也了解他的臭屁,道:“你在上面,我下去挖吧。”
路星洲迟疑:“这样不好吧...”
他怎么能让新霁一个“柔弱”的小哥儿下河里给他捞螺蛳。
咬牙道:“我先试试。”实在不行的话,他只能下去了,路星洲看着泥浆一般的河沟,深吸一口气。
于是,河沟旁出现了极其怪异的一幕,一个人撅着屁股,拿着一根顶端带有渔网长棍,拼命捞河里的东西。
问题来了,螺蛳一般都陷在泥土中,下去挖尚且需要几分力气,更何况是用一个柔软的网呢?
不出所料,一炷香的时间,路星洲带来的箩筐里还是空空如也。
剩下被累的一头汗的路星洲,不顾形象地趴在地上气喘吁吁。
“怎么捞了半天,一个也捞不上来!”
角落的草丛不停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