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后,束秋将果核埋在土里,希望以后有机会再来能看到长出一颗小桃树。
"你要把桃核里面的桃仁取出来,那才是种子。"终晋南捏了捏眉心,"你就这样种,很难存活的。"
束秋:"……"
坦然的直起身,束秋对着种下桃核的地方虔诚地拜了三拜:"我妈说心诚自然灵。"
……
两人重新回到山坡的位置,束秋学着终晋南的样子趴下往下看,因为正是太阳热烈的时候,土地被烤得有些烫人,束秋刚趴下又麻溜地爬起来了。
"嗷,好烫!"束秋嘶地叫着,差点叫成了连绵的狼嚎。
"嘘!"终晋南竖起手指,指着旁边远一点的树,"你去那边待着,不要出声,有人来了!"
束秋连忙捂住嘴,他也没去旁边,就这刚刚的位置重新蹲下,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终晋南看了眼,见人不走也不再多说,重新看回瞄准镜。
下面果然来了人,这个山坡虽然不算高,但是也只能是刚好看到有人的程度,想要看的详细一点是不容易的,不过来人很好辨别。
因为其中一人在阳光下如同一颗行走的粉色蘑菇,除了早上才被调侃过头发的梁齐齐,不做他想。
束秋有些兴奋,这下也顾不上烫不烫了,立刻挨着终晋南趴下,压低声音道:"打他,把梁齐齐给拿下!"
感受到手臂传来的温度,终晋南扣动扳机的手僵了一瞬,本来找好的角度和机会就这样错失了,而旁边的人对此无知无觉,还在一直催促他快开枪。
终晋南缓缓吐出一口气,将鼓噪的情绪压下,再次调整角度。
下面的人看上去也非常谨慎,时不时地就四处观察,他们大概也是想着拿枪的需要保护脑袋,万万没想到,梁齐齐那颗脑袋实在是太过耀眼,一下子就暴露了行踪和身份。
陈宴名端着枪,小心翼翼地靠近安全屋,他在出发前看了地图,但是这个树林不太好找方向,在雷达还没开启的阶段,基本上是连蒙带猜。
不过他们的运气还不错,没走多久就听到了水声,然后就是安全屋。
"你别掉队,小心一点。"陈宴名对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示意跟紧,"安全屋里应该是没人的,这太危险了。"
说着陈宴名像是想通了什么,猛地刹住脚步,回身将人扑倒在地,与此同时,一枚红色的彩弹急射而来,擦着梁齐齐的肩膀,啪的一下打在地上,在地面留下红色的痕迹。
"嘶,好可惜!"束秋扼腕,随即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这个角度好像不是他们可以射出来的角度啊?
他看向旁边眉眼冷凝的男人,手指还扣在扳机上,稳如老狗,完全没有射击过的样子。
终晋南轻轻呼出一口气,将有些僵硬地食指松开,他知道机会没了,但是新的机会也在诞生,"对面有人。"
听到他的回答,束秋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对面有人?"他明明就看到这家伙刚刚已经扣动扳机了,结果竟然是临时按住了吗?
终晋南:"对面的角度比我们这边好,我们这边迎着光,他们先开|枪了。"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没有离开瞄准镜,只是慢慢的活动着手指,准备着迎接下一个机会。
险险躲过一击的梁齐齐吓得头发上的皮筋都崩断了,短促地叫了一声,他立刻用手捂住嘴,跟着陈宴名迅速起身往安全屋狂奔。
虽然不知道安全屋里有没有人,但是离他们最近的掩体就是这座小木屋。
开枪的队伍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一颗接着一颗的彩弹被射出,跟在陈宴名和梁齐齐的身后,其间梁齐齐被打中两次,生命值掉到8,陈宴名为了救梁齐齐,被打中一次,因为太接近心脏的位置,生命值跌到6。
"怎么办,晏哥!"生命值一点一点往下掉,梁齐齐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跑毒,毒圈跟在身后,他拼了老命的跑,但血还是哐当哐当的掉。
陈宴名揽着梁齐齐,借着优渥的臂力,将人一把推到安全屋后面,开枪的队伍失去了目标,立刻就停止了射击,毕竟子弹也是有限的。
靠近了才发现,这安全屋的门是锁着的,一把金灿灿的大锁挂在上面,大概是要在附近寻找钥匙,但是如今的局面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他们必须离开安全屋的范围。
陈宴名也累的不行,喘着粗气,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他抹了把脸:"我们从安全屋后面走,旁边就是河流,我们顺着河流往上走,应该……"
"砰,砰,砰"三声枪响截住他未尽的话语。
陈宴名在梁齐齐震惊的目光中缓缓回头,和探出来脑袋正好对上,他不用去看自己的电子手环,都知道自己的分没了,枪枪命中,心脏的位置因为彩弹的冲击有些细碎地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