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季秋收应是进入了尾声,地里留着的稻子已是极少数,到处都是秸秆,金黄一片。
远处大青山层峦叠嶂,山脚还是绿色的,越往上已是红黄相间,头顶蔚蓝一片,偶有些云朵,这样的场景,几乎让苏清以为回到了幼年的时候。
苏清的老家是农村的,也是疯跑疯玩着长大的,中学以后就很少回去了,一开始是读书,再后来是工作,但每次回想起那无忧的童年,心中总是一片柔软。
呼吸着这久违的新鲜空气,苏清感觉通体舒泰,这是她清醒后第一次走出院门。
实际上她醒来后没两天就感觉身体已经好了,碍于不是很清楚眼前的状况,更重要的是大姐和她那小夫郎看得紧,也就一直在房间当病患。
对于大姐,可能受原身的影响,对苏清来说很是亲切,而且她也能感受到大姐的担心和关心不是假的。
那小夫郎沉默寡言跟个小透明似的,但只要苏清准备下床,他总能及时出现在床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和小心翼翼的眼神让苏清觉得她似乎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让她莫名其妙的充满了犯罪感。
“关”了这么几天,把原身的记忆理得七七八八,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一方面是觉得身体真的没什么问题了,前两天她完全可以自己下床吃饭,解决洗漱和生理问题。另一方面也是想亲自熟悉下环境,看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苏清有种感觉,她回不去了,现代的身体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就是可惜了她那刚买的房,才刚装修好还没来得及住进去,她就到了这地方,不过那房子卖了给爸妈养老应该是够了的。
苏清站在路边,一时思绪发散,想着去地里看下是否可以帮忙,因为她卧床的缘故,耽误了家里秋收,连小弟和大姐夫都去地里了。
原身的记忆里,苏家的男人是不下地的,苏父那病秧子身体,想下也有心无力。苏吟年纪小,虽不受原身待见,但另外两位姐姐还是很宠爱的,而且这世界讲究男孩要娇养,当然也没这个机会。
大姐夫王柳心在王家的时候倒是种田的一把好手,毕竟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不过自嫁过来之后,苏文疼惜他,家里事情也不少,几乎就没怎么下过地了。
走在路上,苏清略微尴尬,原身那尿性,自然是不知道她家地在哪的。她也不好问后面那跟着的“小尾巴”自家的地在哪,想想这问题就很奇葩。
苏清边走边看两边的稻田,期盼着可以看到熟悉的人影。
在地里忙活的大多是些孩子,人手一个篮子捡着稻穗,偶尔有些地里人头攒动,估摸着也是误了收割这会是全家在抢收。
往前看去,作为村里贯穿南北的主干道,来来往往的人倒是很多,有些是把稻谷运往村里的,有些则是把落完穗的稻杆运往田里。苏清对村中的禾场还有些印象,她准备去那碰碰运气。
“桃花村,丑夫郎,黑大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