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澜是不是还没睡醒!
有些生气地转过身,说出的话却不受控制:“要是你答应做我男朋友,我哥就会放过你。”
他还说:“我哪里不好了?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强扭的瓜不甜,”凌澜神情淡漠且决绝,“我不会喜欢你的。”
虞荷:……
什么啊,他要晕了。
隐约察觉到不对,虞荷扭头要走,步子的方向却是朝着病床前进。
身体像是被第二个人掌控,虞荷将鞋子脱了,想要爬上床。
凌澜面色大变:“学长,你自重!”
虞荷也吓到,他在做什么?
他也想要远离床铺,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折腿坐在凌澜的大腿上。
是做梦吗?
现在是夏天,短款校服将纤细白嫩的腿展露无遗,凌澜可以清晰感受到贴在自己手背的温热。
奇异的红迅速霸占凌澜面部,他越是后退,虞荷越是逼近,最后,背抵墙退无可退。
医务室里没有开冷气,滚烫的汗水顺着凌澜额前流到下巴,最后滴在虞荷卷翘的睫毛上。
随着黑睫颤动,从他身上流下的汗水遽然滴落,淌在虞荷被压出软肉的大腿里侧。
凌澜在这里浑身僵硬,好像呼吸都不会了。虞荷却黏糊糊地将手臂搂了上来,很轻佻地说:“我哪里重了?”
浑身肌肉都要僵化,凌澜逼迫自己扭过头,躲过这个强制的吻,神情又是隐忍又是抗拒。
他这副抵死不从的样子,像极被逼良为娼的良家妇女,也像被强行掳进后宫,被迫臣服君王权威的妃子。
也确实是。
虞荷仗着哥哥是混混老大,仗着自己是前辈,动用各种手段逼迫他。
脸颊被柔软的东西碰了碰,这位仗势欺人的学长,正软软糯糯地在他耳边撒娇:“亲亲我嘛,学弟。”
“你不想亲亲我吗?”
“我最喜欢你了。”
虞荷央求着,“求求你了,亲亲我吧。”
这、这是什么梦啊!
羞愤的心情让虞荷只想将脸埋进被子里。
而凌澜一脸决然。
他低头,虞荷白皙细腻的小腿绷得很紧,淡淡青色血管从透白皮肤底下漫上来,似一幅雅致的山水画。
凌澜厉声警告对方不要太过分,手指却碰到虞荷的脚背,引得他小小呜咽。
又低又糯,好像是从喉间发出的忍耐过后的轻音。
早就听说这个学长手段高强,只要被他看中的人,就没有得不到的。
果然不假。
仅听着看着,凌澜就口干舌燥。
那些羞耻的话从口中说出,让虞荷脸上几乎烧起。
突然,奇异的控制突然消失,他忙不迭要爬下床,却被炙热的手掌桎梏住腰身。
天旋地转之下,二人已交换位置。
医务室单人床空间有限,刚好能容纳一人躺在上面。
惊慌失措地看着不断逼近的年轻人,虞荷伸手去格挡,软绵绵的手却被单手包住,继而亲密无间地贴在他们之间。
从前对学长从未有过好脸色的冷酷学弟,此刻呼吸错乱,双目沉沉地锁着身下人。
平日冷峻的脸染上欲色潮红,黑沉沉的眸子显得更加凶狠,仿佛下一秒就会将猎物吞掉。
这梦境也太真实了,对方身上满溢的热度,以及抵开自己膝盖的力度,都强势到让人无可忽视。
狠下心来掐自己,可疼痛无法挣脱梦境,反而让对方越逼越近,顺势抬高他的一条腿。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
胆小的他根本搞不清状况。
被吓得小脸呆滞的样子,取悦到凌澜,粗糙指腹缓慢按压底下瓷白肌肤,直至颈侧被磨出瑰红色彩。
感觉太过于逼真,根本不像梦境,但是这一切过于荒唐,也只能用梦境来解释。
即使在梦中,虞荷也害怕做这样的事,慌乱想跑,却被更加强势地困住。
“不是一直想要我这样对你吗?”
“不是喜欢我吗?”
他说,“哭什么。”
凌澜即将得逞时,四面八方的场景骤然扭曲,似烈日下的冰淇淋向下融化,最后化作虚无。
隔壁寝室的床铺上,凌澜猛地从床上坐起,看到四周熟悉的环境,冷面懊恼又薄怒,低骂道:“操。”
就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