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尾巴(1 / 2)娇气包在无限世界天天被坏男人哄首页

虞荷精疲力尽地趴在桌面上,苦着一张布满潮红的脸蛋,望向门口的眼底满是控诉。

林景雪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一眼,墨发凌乱地贴在白瓷般的皮肤上,眼尾湿润,腮边晕粉,通透的眼睛更加楚楚可怜。

略显青涩的眼神与他隔空对视,虞荷似乎怔了怔,继而目不转睛地盯住他不放。

好像在不舍。

无法否认的是,被这样一双充满水汽的雾蒙蒙眼睛注视,很难不为所动。

门被关上了。

虞荷脸蛋粉红地趴在手臂上,新雪似的肌肤衬得他脸蛋愈发红润。

腰间余留的酸涩感仍在蔓延,有些委屈,又因自己确实做了亏心事,不敢抱怨。

现在屋子里安静下来,虞荷才后知后觉感到疼痛,这疼痛被他忽视已久,像是被鬼抓进柜子里时磕到了。

就在虞荷在心中埋怨吓他的鬼时,说曹操曹操到。

雾似的白汽在眼前飘荡,旋即出现粉色的Q版字体——

你还好吗?

心中憋了的委屈劲儿都在此刻发作,虞荷将憋着的小脾气都撒了出来:“都怪你把我拉进柜子里,我的屁股不知道磕到了什么,好痛。”

“而且你还吓我……”虞荷说着说着,又委屈上了。

任谁被这么对待,都会害怕的。

这团白雾因惊慌遽然散开,化作茫茫一片,之后又重归团状,在虞荷面前化成一颗爱心,像是讨好。

‘对不起,我不该吓你。’

‘但不是我拉你的进的柜子。’

虞荷凶巴巴质问:“那是谁!”

‘……我不知道。’

它解释,‘不是我干的,我只是一团意念,没有实体。目前我还很弱,就算寄生,也只能寄生一些小物件。’

它没个屁的实体!

之前捂他嘴巴不是很开心吗?

虞荷认定是这只坏鬼捣乱,还不承认,摆出要发脾气的凶样。

他不是好糊弄的。

站起身后,虞荷把衣物解了。

伤口毫无阻碍暴露在空气下,虞荷费劲地扭头去看。

腿部线条绷得很紧,细韧有力,窄腰无法避免朝前倾,后腰的小腰窝都异常明晰。

这样看脖子不舒服,虞荷干脆去卫生间照镜子看,确定身上没伤后,才把针织衫套了回去。

后方是磕到了什么,有些淤青,但不严重,只是因为他肌肤白,才显得这点色素格外狰狞。

现在证据确凿,虞荷倒是要看看,它还要怎么抵赖。

鬼气也跟着虞荷钻进卫生间,只是突然失了声。

等虞荷从卫生间出来,鬼气一上一下地在空中弹跳,迟钝得像是喝多了。

白雾似的团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浅粉。

好奇地伸手碰了碰,它确实没有实体,纤长白嫩的食指从雾中穿过,粉雾又迅速烫成了深红。

虞荷:……

什么啊。

这次不等虞荷质问,它马上低头认错:‘是我干的。’

‘对不起,我不该弄伤你。’

‘给我个机会将功补过,让我帮你治疗吧。’

见它认错态度还算诚恳,虞荷很大度,没和它计较。

不等他问要怎么治疗,深红的雾团化作凉气往他身上钻。

虞荷被吓得瞪圆了眼,整个人朝前扑,伏在桌面上。他欲呵斥,却因冰冰凉凉的触感格外舒服。

连带伤口都没那么酸了。

虞荷没有阻止,只是小脸蛋赤红着,偶有哼唧的两声。

等到时间差不多,虞荷右手后探,要把医疗鬼揪出来。

门突然开了。

夏欢野刚推开点门缝,扶在门框上的手遽然收紧,手背青筋乍现。

虞荷侧身对着自己,下塌着腰,浮有薄汗的脸蛋双颊透红,另一手正朝后探。

见到他之后,虞荷澄澈透净的眼睛微微放大,睫毛快速颤动,好似做坏事被当场抓包的心虚。

门被缓缓关闭,内部反锁的声音升起。

夏欢野朝虞荷走了过去,把欲起身抬起的腰按回桌面,居高临下地俯视。

“在做什么?”

夏欢野窥见全部,手指勾着那团白,轻笑问他:“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玩吗?”

玩?

虞荷侧过小脑袋,看到毛茸茸的尾巴,像雪地里误入一只棉团。

“这是什么?”虞荷困惑。

刚刚不是鬼化成的白汽吗?怎么转眼变成了一只小尾巴?

虞荷眨了眨眼,双目氤氲却异常干净,带有恰到好处的懵懂。

也正是这样的无害,最容易激发雄性的破坏欲。

夏欢野恶作剧地抓了抓尾巴,虞荷马上露出讶然又惊恐的表情,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动物,拼命蜷缩自己。

夏欢野和凌澜的谈判并没那么顺利。

他们知道对方有所企图,更有所收获。也比谁都清楚对方的存在,以及恨不得铲除对方,从而独占。

可他们没办法。

他们实力相当,非要对上只是两败俱伤。

归根结底还是实力不够强大,若他拥有碾压性的实力,凌澜根本不敢挑衅他,更不敢觊觎他看中的人。

“我今天很生气。”夏欢野的语气不明。

果然躲不过去。

虞荷小脸一垮,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试图用脆弱的外表唤起男人的怜惜。

夏欢野确实很吃这一套,他很喜欢虞荷对他服软示弱,再摆出非他不可的依赖姿态。

但今天不一样。

凌澜肆无忌惮的挑衅让他十分恼火,更让他不甘的是,他不舍得动的人,竟被凌澜那狗杂种染指了。

看着凌澜跟野狗似的来宣告主权,夏欢野杀了他的冲动都有。

但夏欢野知道虞荷是无辜的,二人等级悬殊,凌澜真想做点什么,虞荷根本躲不掉。

夏欢野俯过身,多情眼眸里倒映着这张漂亮的脸蛋,粗粝指腹狎昵地在面颊游离,留下荷色指痕。

“我该惩罚你,对吗?”

虞荷眼睛微微睁大。

眼睫不安地颤颤,再度低垂下了头,可怜又惹人爱惜。

听见惩罚,虞荷开始陷入不安的惶恐,见夏欢野朝他探过手,又本能伸手推了推,是害怕。

夏欢野不满抬眸:“还敢推我?”

虞荷苦着张小脸蛋,怯怯道:“不敢……”

夏欢野好像真的生气了。

都怪凌澜这小屁孩,要不是他从中作梗,哪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现在倒好,害得他要被夏欢野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