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修呢,他去哪里了?
“修?”她跌跌撞撞地要往外走,绕开了三两个狭口,进入的却是更加宽广幽深的洞厅,有数十个漆黑不见底的通道与此处相连,不知道另一头通向了何方。
君邢儿感到头痛,他们该不会都被雷劫波及,然后全灭了吧。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她直觉他们还活着,这里人族的活动迹象还很清晰,有一些脚印还未落灰,想必他们不会离开太久,也不会太远。
不回应她,可能有事被绊住了。
现在她在明,暗中不知藏有什么东西,她是不会贸然行动的,于是默默退了回去。
在她刚才躺过的宽石上,温暖的皮毛还留有余温,一本厚重的破书静静地躺在一角,宽石内侧露出一截刀柄,既隐蔽又顺手,看来是被留心放置的。
她走过去,试着将书打开,不过这本破书实在太重了,抱着没感觉,翻开时她都跪在了宽石上,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居然只能勉强打开封面,封面下露出模糊的四个大字:引灵天经。
没有放出霞彩,没有流动纹路,就像她刚入主凡躯时拿着毛笔勾画出的四个字,不仅普通,而且还有些幼稚,笔画行走都是极稳的,收笔时非要故意调皮一下,显得不伦不类。
下面还有两个更模糊的小字,她盯着看了好久,才看出是两个“若”字,可能是著者的名字。
难道这本书是个叫若若的小孩子写的?
不不,也许她是个成年人呢,就像修的名字一样,她以为是个年轻人,实际上他是个沉稳的中年人,当然他也曾年轻过,但要把时间推到哪里,她才能遇到那个年轻的修呢。
她无聊时,思绪便一阵乱飞,回到破书上的时候,又陷入了抓狂中。
她还是很想知道书里的内容,毕竟在无名之城倾覆时能自主飞出来跟在她身边的,都不会是平凡之物。
比如那把铁灰的破刀,好像是天拓的暴君献上的,虽然材料不明,似是凡刀,后来还被玄力的雨火腐蚀得不成样子,但是依旧屠人如斩草,到了昆云能轻易切开一头三星赤魔狼的颅顶,堪称杀人杀兽的利器。
这本破书经历雷击不毁,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可是她要怎么打开它呢?
君邢儿思来想去,暴力拆书不现实,以血作引或以灵作引呢?话本里都这么写,遇到看似不可使用的宝物,可以用人血收服它,或者使用足够的力量唤醒它,她召唤修就是后一种方式,不过现在修与流刀都不在身边,她只能试试前一种。
带着微妙的兴奋感,君邢儿将直刀抽了上来,坎坷的卷刃对准手心轻轻一划。
“邢儿,你干什么!”
“邢儿姑娘,不要冲动啊!”
她被有些耳熟的两道叫声惊得手劲一重,吃痛下偏头一看,乌发蓝衣的青年已经扑了过来,将她整个人推懵了。
等等,卓卿家怎么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