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陌上似乎跟那个吻痕杠上一般,吃早饭时会在无意间偷偷撇向路浅华高领处的一方,跟路浅华同坐练演钢琴时两人心领神会的对上几秒眼神,她会好死不死的向那一撇,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这一整个早上到中午,安陌上整个人都奇奇怪怪的,特别的敏感路浅华有时对她动手动脚,比如:路浅华会笑着摸摸她的头,捏捏她的脸,她就会以光速将他的手打开,或者路浅华想看看她的脚恢复的如何,一个眼眸低下去,伸手想去触碰,她就迅速跑回房间,关上门后,几乎被别人认为不回答的那种,才跟他说:“脚早好了,不用看了。”虽然脚是真的好了。
……
她躺在床上,对个粉红粉红的天花板呼着微微急促的气息,从刚才到现在心脏都在怦怦的跳,然后,她伸手给自己额头下了一巴掌,愤愤的说:“安陌上,你怎么这么丢人呢。”
说完,将自己蜷缩在被子里低声嗷叫,合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好几圈。
这事得从前20分钟说起。
他们两在大厅埋头苦学,吟诗背词。
不,确切的说就只是安陌上一人,路浅华则是拿着一大堆对安陌上来说是宇宙符号的天文书在看关于什么:船底η,超新星,光锥,黑洞,量子跃迁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边她苦大仇深的对着低级数学演算发愁,那边路浅华则对浩瀚无垠深奥无比的天文宇宙空间认真无比,津津乐道。
在她看来自已跟那人来说简直是人类文明进化的开始与人类智能化的区别,当然前者是自己,后者是路浅华。
她憋屈的将笔暗暗一丢,绕过路浅华的去抓排得满满当当,色艳香甜的水果,手刚伸到那就被路浅华给拿开,责问道:“不是说好,算出那题才能吃的吗?”
安陌上将手收回,嘟着嘴愤愤的怒了他一眼,无意间又瞄着了他的脖子,又是一股不知何来的嗔息堵在心口出不来,她在心底默默叹气:算了吧,我忍。
天知道,空间几何对之而言难之又难,无怪乎此,而怪的是她始终是用平行空间看待她的几何图案,最能接受的也只有x与y交叉的二维,三维和欧几里得四维的时空游动性,就已经超越了她所知道理解范围。
坚持了一会,就索然无味的放弃了挣扎,双手撑腮瞳孔无力地看着旁边路浅华在捣鼓整本符号的书,在百忙之中抽个眼神看到对着自手头上东西痴痴发呆的安陌上,路浅华放下正在手上的图片,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安陌上不答,就指着他放下的那张图问:“那是什么星,拍的蛮好看的。”
路浅华笑笑答:“是英仙座流星雨。”他又说:“出自于petr horalek,2015年8月在Slovak,Poloniny的暗夜公园拍的。”
安陌上撇撇嘴:“……”不懂。
她又指着其他几张继续问他,他一一回答:“北美洲星云NGC7000”
“心脏星云”
“灵魂星云”
“仙女座流星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