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是哪?”
“知道!”
“你喜欢那?”
“喜欢的手机铃声。”
安陌上看了他一眼,将眸子敛回,问:“你为什么会”喜欢那?是因为有人也喜欢吗?
其实,当安陌上第一次听到路浅华的铃声就想问问他,为什么喜欢那曲子,想问问是什么时候喜欢这曲子的,更想问,是不是因为有人喜欢这曲子你才喜欢?当然那个有人就是指她安陌上。
还没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一句高高尖锐地女声传来:“路大神。”接着是“哒哒哒”的高跟鞋的声音,向他们纷至沓来,听着有点急促,似乎怕他们跑了似的。
安陌上与路浅华转过来,迎面而至的是刘若白。
刘若白昂挺胸,趾高气扬地站在安陌上身旁,对着路浅华却是一面浅笑温馨,开口极像被石头荡漾过的碧池:“路大神,好久不见。”
安陌上在旁边神情毫无保留地露出不屑,她想倒要看看,世人所谓:毒莲婊三字在刘若白身上如何完美演绎。
路浅华则冷着脸,眉眼都懒得动,宛若冷若冰霜是他原本的面目。
跟浅华内心想过,如果是他自己遇见刘若白,就凭她那么陷害安陌上,虽不打女人,但言语上定能让她伤的心碎万段。但安陌上在,他就想让安陌上怼死刘若白这种女人,所以,他想暂时安静如鸡看看安陌上的反应,顺便测测他在安陌上心里的位置。
刘若白见路浅华不语,她心底冷笑,她想让安陌上尝尝吃醋狂的滋味,开口道:“路大神,上次我跟你告白,你还没回复我呢?你没立刻拒绝我,我很开心。呃不是,其实我今天是想跟你别的事情的。”
安陌上内心:一口开就告白,服了服了。路浅华那家伙竟然真的没拒绝她吗?
路浅华内心:呵,想多了?那是鸟都不想鸟你。
刘若白睨了眼安陌上,柔眸以对路浅华继续说:“上次是我不对,我不知道你已经帮陌上演话剧,我还想强人所难,后来我才知道陌上那缺人的很,你去帮她是应该的,是我不对。”
安陌上内心起了点小火苗:敢情说得,是你伟大,舍你为我的样子,呸。安陌上身侧的双手紧了紧,两条欣长秀丽的眉紧了紧,唇也是泯住。
路浅华心想:这刘若白还真是没脸没皮的。
他冷声嗓意,对她睥睨一眼:“哦?”
安陌上没开口,路浅华的态度还算和谐,于是她便更大胆了些,她想让她的男神就在此刻看清安陌上搔弄姿虚华后的面目,继续说:“我跟林姣虽然不熟,但林姣真的很可怜,她告诉我,她从小就没了爸爸,她现在的一切都拜一个人所赐,而那个人就是”安陌上的母亲。
安陌上在旁听着刘若白顿顿措辞,句句剖心挖骨,她承认刘若白对路浅华告白,他没拒绝,她很生气。刘若白振振有词的说文艺晚会的事,刘若白让她感到恶心。
以上那些都还能接受。但,人的一生中总有一种量度叫底线,一旦有人轻易触碰拉扯便会将人一不可收拾的露出怒气,而安陌上的底线,便是她的母亲安君悦。
她轻巧的将这个人原本善意雅静的形象深沉心底,不愿让人提起母亲在世的恶行,去破坏她内心好不容易维系好的形象,或者母亲杀人罪孽深重,但错不在她,何故止乎于前,缠着已故之人言语污垢,连带着她也要活在那个阴影里。
错过的不可原谅这是事实,这世间的仇意,言论,对你种种态度本来就是以别人的角度来评判。
但在安陌上看来,她只是做个孝顺的女儿,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想极力维护自己可怜母亲的尊严,不想让后人对她言表辱没,毕竟母亲除了她,好像真的一无所有,她不极力维护心疼,又有谁来心疼维护那个在世时雅气诗情的风华女子。
安陌上认为,她的母亲在爱情上是个傻子,但在亲情里是世界上极为温柔的母亲。
火花闪电后,没等刘若白说完,安陌上就大怒:“刘若白,你他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为林姣说话,你在这说,是想说给谁听?我还是路浅华?我告诉你林姣她爸罪有因得关旁人什么事?”
“我希望你以后在我面前注意言辞,别在我面前瞎逼逼,我看你就恶心。”
“白莲花装什么装,路浅华会看上你?除非是他瞎了!”
安陌上在刘若白面前霸气凌然,把十几年来没骂过的脏话全都搭给了刘若白。
刘若白听着安陌上一串串临面抛来的话语,脸色气的突红突白,气得嗓子都颤抖起来:“你。”
后来都词穷了,她也想骂,她骂得更毒,但她男神在啊。
安陌上骂完了,痛快了,不想见看,更不想跟她费舌,她连忙扶住路浅华的手臂,说:“你抱我走吧,这里阳光太扎眼,辣眼晴。”
路浅华二话不说将她抱起,越过刘若白,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抱着安陌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