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这一刀并没有太大把握,她这般拼死一搏,也不过是自我放任的一种宣泄。
但苏言却不曾有意躲开,是他欺骗哲哲在先,这一刀是他该承受下的。
血,鲜红的血如染红素白的内衫,这一刀不偏不倚直直刺入苏言的胸口。
他,为何不躲?
“为什么?”哲哲不解的抬头看向脸色一瞬煞白的苏言,摇着头问道。
“是我欺骗姑娘在先,我却不知道如何抚平姑娘心中的怨,若这一刀能让姑娘解气的话,我该受下的!”苏言嘴唇发紫,满头是汗,看向哲哲的眼神里已无光彩。
“疯子,疯子!”哲哲却承受不下这般刺激,她只不过想发泄心中的不满,并不曾想过要了苏言的命。
说话已竭尽全力的苏言,终没能撑下去,直直倒向哲哲有些单薄的肩膀,这突来的状况让哲哲有些不知所措。
苏言的身微微发热,急促的呼吸让哲哲乱了阵脚,对苏言虽心中有恨,但哲哲无法做到冷漠待他。
“先生,先生!”一旁的姬临砜见状,甚有些懊悔。是他将哲哲带到姬府,亦是他将苏言留在姬府,不曾想两人如今竟站在了对立面,是他的错。
将苏言从哲哲身边扶起,姬临砜心绪杂乱,道:“我不知道你遇到什么事情,要对先生如此,但,哲哲,先生是无辜的!”
只一句,便让哲哲更为心乱,这次难道真的是她错怪了苏言,但是,苏言不应该在十年前就已经被江慕白杀了么?
到底怎么回事?
姜太公得知苏言被刺,虽是一惊,面色却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只有姬连英将姬临砜拉至一旁训斥,大抵意思便是不许上官哲哲留在府里本来就是怕她惹出祸端,上官鹤被欧阳烈关进死牢的前因后果还没有水落石出,姬家怎能随意留下罪人之女?
姬临砜自然听不进父亲的话,只是也未立即反驳,想着方才上官哲哲失魂落魄的离开姬府大院,心中也幽幽的担心,怕上官哲哲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我说的话,你到底听见了没有?”姬连英见三子一句话不说,便拉大了嗓音,生气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