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用桃花灼灼,甚为惹眼形容对面坐着的男子,便有些偏颇大意了,因为对面的男子并非是如春阳那般明媚之人。
“掌柜的,上两壶好酒,在将你家好吃的菜给端上来。”声音极为敞亮,是个说书人应有的嗓子。
“你一般在哪里说书?”
“说书?”男子一时没有反应哲哲的问话,待反应时,却也不显得尴尬:“哦,我知道了,那只是偶尔兴致来的时候说上一段。”
男子抬面一笑,对上哲哲极为难看的脸色时,便又解释了一通:“方才大马路上,那般多的人,我怎么可能说卫子青的坏话,再者当时的你又不相信我,故而我也只能铤而走险。”
“你说你是管多事?有何证据证明你就是管多事?”哲哲不吃男子这一套,冷声问道。
若是自己判断失误,若这个男子是个笑里藏刀的阴险之人,那她现在的处境便十分的危险。
“我没办法证明!”听得出哲哲的疑虑,男子也未在意,直接了当的回应道。
“那就是说,你方才说的都是谎话?”
“也并不是,我的确有能力带你去死牢看你爹爹。”
“这么说,我爹他没有死?”哲哲忽而抓住了男子的手,甚为激动的反问。
“啊!”惨叫声震得整个酒楼都在颤颤发抖,惹得端菜上桌的店小二一阵莫名,而周边食客也好奇的看向哲哲二人。
哲哲意识道自己的失态,便一甩男子的手臂,道:“还没怎么使劲儿呢,你瞎叫唤啥?”
男子却是得意洋洋的举起手臂,道:“哲哲姑娘亲手掐的这块红印,我会好好保护的。”
果然,她不该听信这人的风言风语,说他是‘管多事’,她还真是瞎了眼才会看走眼了。
一想到此处,哲哲便觉得多说无益,便起身,头也不回的下楼,也不顾紧随其后的男子。
现在的哲哲只想速速离开这个地方,与其浪费时间与这个疯子相处,倒不如去死牢那儿寻找机会看能否见到自己的爹爹。
出了门,男子才跟上了哲哲,道:“哲哲姑娘,不开玩笑了,我们说正经的!”
哲哲也不理睬,见他拦路,便朝着相反方向走去,而男子亦紧紧跟上,就是这般来回折腾几次,哲哲终停了下来,对着已无气力的男子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原本今天是要回铜陵的,不曾想到在这儿遇到你,小痒痒,你不记得我了吗?”男子双眸黯然无色,说话口吻也不似方才那般不讨喜。
这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小名?可是十年来,她不曾与外界有过多接触,唯一能唤出小痒痒的唯有涪陵,难道这个人与涪陵有些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