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桑的肯定，听几遍都不会厌。

讲进孟钰心里的不是那句既聪明又漂亮，而是林桑那句"别人都比不过我"。

那样的语境下，似乎她与她是最最好。

即使清楚林桑的朋友不少，可那一刻孟钰也有一些恍惚。

听起来，在林桑那儿她是特别的。

孟钰应和时，林桑有些别扭移过眼去。医务室的空间还是太狭隘，与发热期的omega处在一个空间不是那么恰当的事，刚刚不应该让孟钰陪着过来的。

况且她对孟钰的信息素过敏，就算平日里不疏远孟钰，在这样的关头还是要少与omega接触的。

林桑想着事，发现其实除了分化的那一次，其实都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脱敏治疗法，对她或许真的有用。

只是有些发热并不能够造成什么不良后果："张老师，你能闻到香橙味吗？"

beta虽然没有信息素，也不被信息素吸引，但是他们的能够闻出不同信息素味道的，只不过对他们而言信息素是交杂在一起，而非分开的，除非有特别强势的信息素本身与别的信息素不想融，不然在AO聚集的场所，beta总会觉得空气不那么新鲜。

还好，大家散发的信息素多跟香水的浓度差不多，不至于真的完全交杂在空气中，杂出什么奇怪的味道。

少年时代的AO会贴阻隔贴，作为beta也不会闻到浓烈的味道。等他们能够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后，alpha散发的信息素发范围很小，与beta而言，就像是浅淡的香水，不至于混杂在一起变成奇怪的味道。

还好如此，不然beta的生存空间就跟被压制。

beta可不像ao那样可以将各类的信息素分开，在他们的嗅觉里那些是香水混杂的味道，反正不会是多香的大概率是令人作呕的奇怪味道。

空气中并没有香橙的味道，校医如实回答："没有。"

林桑多次一问，是因为想起孟钰还在发热期，虽然孟钰打过抑制剂。但是发热期的omega似乎对alpha的信息素会敏感一些，林桑担忧自己会影响到孟钰。这样想似乎有些晚了，要是能够影响在楼梯上就影响了，也不用等到现在。

其实有没有信息素的气息，alpha应当比beta更敏感，只是前几次的经历让林桑觉得自己在孟钰面前可能有些信息素失灵。平时自信满满的，对信息素的控制，到了孟钰面前散发了自己都无所感。

后知后觉，林桑有些尴尬。

提醒过她信息素溢散的孟钰，当然是知道她信息素味道的。

当着孟钰的面，问校医有没有问到香橙味，还真的是……

奇奇怪怪。

回去的路上，alpha一直跟在omega的身后。

孟钰只在最初等过一回，发现没几步林桑又落在她身后之后，两个人就一直维持着这样几步的距离。在医务室耽搁一会儿，已经是晚读的点，校园里根本没有几个人在走动，倒是可以听见不齐整的读书声，晚读和早读还是有区别的。早读就算是有许多人犯困，但总有那么几个声音一直坚持着，且洪亮。

晚读的声音入耳不如早读激情，给人一种漫生活之感。

并不急促的，慢悠悠的。

在晚读结束之前，林桑回到了教室，从后门进去没有引起几个人注意。

前桌两个人在玩拍手拍腿的幼稚游戏，或许是感到人影，两个人都板直了身体，嘴里出来的是两句古诗文，像模像样的，可是他们的桌面上是外语书。

"……"

做贼心虚，说的就是他们。

半晌没有看到老师的影子，两个人鬼鬼祟祟转头："桑桑，吓死我了！"

"我跟王宇平魂都吓没了。"

"怕被老师看到你们牵小手，摸大腿？"林桑还未说话，同桌口出狂言。

林桑：

前桌：

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同桌真的蛮不做人的。

"你想摸大腿我都不给你摸。"

"平头你要点脸，谁要摸你竹竿腿。"

"你还蛮关注他的，连形容词都有，我好像亏了，我的腿不竹竿。"

三人：……

全员猪队友的世界达成了。

林桑竖起一本外语书，宽大的书本遮住了她的头，并且是围住了其他人看向她的视野，隔绝了另外三个人。

口里念着书籍后页的单词。

"……"

闹归闹，遇到想要学习的，在彼此学习的时候，他们绝不打搅。

一起学不进去的时候可以一起开小差，但是如果有人想学习，那一定是给学习让道。

即使……林桑现在的行为看起来不是想要学习，而是嘲讽他们。

他们也得认。

同桌眼见发现前面两个人桌面上也是英文书："要刚刚是老师来，你们真的得完蛋啊，拿着英语书在念古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