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市人民医院。
“那个人,究竟想做什么?”
谢衡站在窗前,遥望着远方,目光凝重。
在他身后,站着一个带着墨镜,始终是笑眯眯的男人。
透着那副棕褐色的墨镜,能清楚的瞥见他眼尾有一抹妖艳的红。
男人看起来不到三十岁,头发很长,扎着辫子,一身民国时期的服饰,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
若是谢思语此时出现在这里,肯定是能认得出来——
他就是先前来传信,让她到乱坟岗接苏十一的人。
“他让我给你带句话,你话太多了,管好你的嘴。”
男人还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但那双眼中没有一丝笑意,冰冷的语气,也让谢衡不由抖了一下。
“吴先生,有些事本该告诉小渊,又怎能说是我多嘴?”
谢衡并未转回头,只是语气平淡地说。
他原本是不明白,为什么苏十一会在得到他想要的信息之后,却是忽然暴怒。
直到吴先生的出现,他才明白了原因。
苏十一之所以不爽,恐怕不是因为得知了自己的身份。
正是为无法得知,才如此火大。
诡女之子,性情顽劣。
像苏十一那般傲气,自我为中心的人,可不是好掌控的棋子。
“话已带到,告辞。”
吴先生虽然是副笑面示人,但并不是好亲近之人。
连答复也没有,留下一句辞别的话,吴先生头也不回,转身离开了谢衡的病房。
谢衡多年前见他时,他就是这副面貌,除了少去眼尾那抹红,这么多年来,这位吴先生都未有一点改变。
但他究竟是什么人,又有怎样的身份,谢衡也不清楚。
只知道他姓吴,是那人的同伴。
谢衡无奈叹了口气,将遥望远方的目光收回,转身走回病床边。
还没坐下,便是一眼瞟见桌,多了一张红纸剪成的纸人。
……
“思语,驭诡者有谁的能力和纸人有关是比较出名的?”
苏十一的目光从手背的红色纸人印记移开,转而看向了谢思语。
谢思语怀里抱着阿影,正陪小水看电视。
听到他的话,谢思语摇了摇头,说:“纸人在道士和邪术师的咒术中,并不少见。”
但以纸人出名,别说是驭诡者,就算是邪术师,她都没听说过有这么号人物。
几十年前,改革开放,崇尚科学,打击封建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