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2 / 2)作精美人抛弃的偏执皇子重生了首页

听他这么说,谢景琛反射性的回了句,“她不是我的。”

紧接着又接了句,“是我属于她。”

连着两句话音落下,他这才真正反应过来自己面前之人所说的究竟代表了什么。

心中忽的就升起一个大胆却荒唐的想法,不禁又是期盼,又难免心生出些许胆怯的对他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今夕,是何夕?”

“不是吧,真烧傻了?”听闻这句,裴行舟没忍住的抬手碰了碰他的额头,确定这高热的确是退下,现在变成了寻常温度才回道:“是你那皇兄继位的第四年。”

一句话音落下,他想了想,觉得以谢景琛现在这头脑状态可能对于这个时间也不甚敏感,于是又补充一句他绝对能够分得明白的时间,“也是嬴大小姐嫁人,入主中宫的第一年。”

虽然这对他来说是万分残忍,在那颗本就斑驳着累累伤痕的心上再补一刀。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他喜欢谁不好,偏生要喜欢全金陵城中,最娇,最贵,也是最心高气傲的那个姑娘呢?

裴行舟忍不住在心间叹着气,做好了又要看到谢景琛因嬴煦之事变得失魂落魄,活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的场面的准备。

然而却不曾想,就在自己话音落下的下一刻,便见床上的谢景琛目光灼灼,亮如明星,说出了他们这些人足足想了四年,但始终不曾从他口中听到的那句话——

“着令下去,起兵,打回金陵城。”

他的眸子中闪着莫名的执拗,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狠戾,布满了让人生惧的阴沉气势,沙哑的声音缓缓落下最后一句。

一字一句的说着,“我要夺位,杀了皇帝。”

杀了欺负嬴煦的皇帝。

-

金陵城。

皇宫。未央宫。

自那日嬴煦打了皇帝一巴掌之后,皇帝再不曾来过未央宫,甚至连哪怕仅仅是派人问候一声都不曾有过。

把在未央宫当差的宫人们看的忐忑无比,都生怕自己侍奉的主子就此失了圣宠,以至于他们这些为奴为婢的都跟着“鸡犬落地”。

——皇后娘娘她这一次做的事情是真的很过分啊!

然而那被所有人怀疑着可能是要失了圣心的当事人看上去确实丝毫都不曾在乎过这件事,每日的排场一如既往的大,吃穿用度的取用仍然尽挑最好、最稀、最顶尖的那部分。

谁若敢拿稍逊色上一筹的东西到她面前,那便等着被发配到浣衣局,去洗那些个最为低贱的宫女太监们的衣服。

但也正是因为嬴煦显得如此的不在意此事,似乎打了皇帝那一巴掌就只是家常便饭,根本就没对此上心,这才更令在未央宫伺候的宫人们心生恐惧,害怕自己的好日子到头。

莫不是想要劝一劝自己的主子不要和陛下硬呛,去同他服个软。

在这些宫人们的眼中,陛下如此的宠爱皇后,只要她能去主动的向陛下认个错,在那一巴掌的事件中给陛下一个台阶下,那么复宠这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想法终归只是想法,实际却没有一个人敢去劝嬴煦,毕竟此前的那原本是出于好心想安慰她的小宫女,却反而被直接发配到了浣衣局成了奴隶中的奴隶一事,实在是太过历历在目,让他们望而生畏。

未央宫中,没有宫人敢去挑战嬴煦的脾气。

皇后娘娘非但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主儿,反而最会变着法的折磨人,这是全皇宫做的宫人都心照不宣的事实。

于是,也就在大家都担心皇后这一次彻底失宠的复杂心情中,时间过得飞快。

这一日,对于未央宫的这些害怕主子失了圣眷,连带着他们都要让人看不起的宫人们终于迎来了自己的转机,因为终于有人肯、或者更准确的来说是能劝一劝他们娇蛮骄纵的皇后主子了——

“公公这边请。”

随着曾经先皇身边的大太监祥公公被引入未央宫主殿,见到那气度华贵,正品着贡品茗茶的宫装美丽姑娘,说了一声,“哎哟,咱家的小祖宗诶,你这和陛下究竟闹的是哪一出啊?”

一瞬间,未央宫内所有的宫人都将耳朵给支了起来。

见到来人,嬴煦轻抬了抬眼睑,祥公公乃先皇宠信的近侍,往前追溯个几年,也是这金陵城说一不二的大人物。

这样的人,自然也是看着嬴煦长大、纵着她那谁都不惯着的脾气滋生出来的“长辈”。

所以嬴煦待他倒是没有平日对人那份凌人的盛气,而是显得平易近人了许多,回了一句:“谁同他闹了?”

嬴煦放下手中的茶具,站起身,带着几分慵懒的声线之中含着难舍的骄傲,对幼时也是待自己极好的老公公反问回去,“他谢六自己发疯,还想拿我当发泄工具,我就合该受着他这份屈辱?”

“这样的委屈别人受得,嬴煦可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