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这半夜,几个都吃撑了,瞧着大少夫人也不吃了。
南林见着是有正事儿说道,连忙将烧着的烫锅拿了出去。
这下屋内也消停,祝九瞧向了妙林,“此事你如何打算,你说出来,我替你做主就是了。”
“奴婢没甚的打算,只是想要一心一意伺候着主子。这孩子奴婢自是留不得,奴婢也不愿入了邵武少爷门里。”妙林说着这话,连忙跪了下来,“求少夫人留着奴婢在跟前,奴婢哪儿也不去。”
“我也没说要赶你,只是问问你的打算。既然你这般说了,明儿个起便不必当值,让金姑姑请了大夫给你开了药,连着歇息个十日半月,好好调理调理身子,别回头落了病根了。”女子小产本就伤身,如今又是冬日来临了,气候越发冷。
女子伤了身,最是容易寒气入体的时候。
妙林听得这话,眼眶一红,心里自然是暖着的,连忙开口道,“是,奴婢叩谢少夫人。”
“好了,时辰不早,都去歇着罢,我也乏累。”祝九说罢要起身进了里屋。
妙林这厢倒想起了一事来,“少夫人,先前奴婢掉落的那个荷包,本身奴婢自个都没寻找,也不知为何被美玉给捡了去。”
“奴婢今儿个去取地瓜时,便是撞上了美玉”妙林将此事细末道来,屋内几个听得这话,倒也听明白了。
这美玉也是寻了个由头跟妙林说上话罢了,瞧着也是故意撞了人。
“如此说来,美玉那日夜里瞧见了此事?”祝九若有所思,妙林摇了摇头,“奴婢不知是否瞧见,可是美玉若是捡到了奴婢的物件,大大方方送来便是了,也不知她为何这般拐弯抹角。”
“她这般拐弯抹角,瞧着也是想寻了妙林的拿捏。”金姑姑岂会不知如此,光是听着便明了了。
祝九也是这般作想,微微半眯着眸子,“既是要拿捏你,不如你这肚里的孩子过些日子再做打算,索性再过个个把月也不碍事。不如先瞧瞧,这美玉要如何拿捏你,此事定不要露了声张。”
“是。”妙林点了点头,心里也是犯险,好在这事儿得金姑姑问话了。
自家主子又是硬气的,能替她做主。
她也不怕人拿捏,即便这事儿被人传得沸沸扬扬,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了去,她有主子撑腰心里头也不怕。
“金姑姑,今儿个夜里的事,你好生打点一番。让他们几个人嘴都给我严实些,说透了风声出去,仔细吃了苦头。”祝九本是不在意此事,但听说是跟二房门里的美玉有关乎,那这事就不得不防了。
想着,转而又看向了金姑姑,继而交代,“让掌事婆子等邵武醒了好好问话,问一问他对妙林的事儿可是有人在跟前搬弄了,能问出来则问,若是问不出来此事也无妨。”
“是。”
夜深了,祝九交代过后便进了里屋歇着。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堂,金姑姑趁早去了一趟事房,交代了那掌事的婆子,又是小厮舍传了话。
这话即便不叮嘱,小厮们也不会张嘴。
命令是大少夫人下的,人是他们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