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很快就翻阅完一遍,说:“就这些?”
“就这些。”严南解释说:“演讲不会说太多,主要是挑些选民希望看到的政策讲讲,以拉票为目的。”
“特意发这个给我。”陆政把稿子放下,说:“又缺钱了?”
严南“嗯”了声,脸色不怎么好:“对手不知道从哪儿雇的人,竟然查到了这边,把约翰舅舅在这边干的些肮脏勾当都查了出来,对手现在拿这个做文章攻击他,已经花了一大笔公关费了。”
严南翻了个白眼:“约翰这个舅舅真是个祸害,离得这么远都能惹出事。”
陆政半天没回话,严南等了一会儿,仍没见着动静,忍不住叫:“老板?”
陆政微微出神,随口道:“要多少打给他,叫他安心准备大选。”
“还有。”陆政抬眼看着严南,说:“手头的事缓着,先替我办件事。”
*
“你真的确定……赫尔曼喜好男人?”身着月白色长衫的青年有些忐忑的问身旁的女人。
女人身着红色旗袍,外披狐狸毛小坎肩,面上画着浓妆,正是之前与柳老板等人一同到过赫尔曼住所的许柔。
许柔拿帕子把青年嘴唇上的口脂粘得更淡了些,柔声道:“我自然是有根据的,你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多想,等会儿我会给你找机会,你只要好好把握机会。”
青年点点头,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裳。这种长衫讲究多,里面还得穿里衣和一件长内衬,里三层外三层裹得连腰身看着都粗了两圈。
青年扯了扯紧巴巴的领口,嫌弃道:“干嘛要跟盛月白穿得一样,现在都兴穿西装了,谁还穿老式袍子,土死了!”
“别扯坏了!”
许柔把青年的手拍的“啪”的一声响,“没点儿眼光,这身料子才贵得很,定做等了两个星期才拿到货,弄坏了一时半会儿再给你找不着第二件。”
青年不以为意:“弄坏了正好换一身,穿得这么严严实实的能吸引得了谁?”
许柔替他把衣领重新整理好,说:“赫尔曼是从国外回来的,那边新潮打扮他还能见得少?就是这样穿得整整齐齐才更能引他注意。”
青年一听这话,觉得确实很有道理,赶紧对着镜子又整了整领口的盘扣。
“这就对了。”许柔上下看了青年一圈,满意地说:“这么看着还真有几分书生模样。”
青年问:“我不用很盛月白一样装清高吧。”
“随便你,表面功夫也可以装一装。”
许柔想起那天在福寿祥门口跟赫尔曼搂搂抱抱,后来从赫尔曼家里出来还换了身衣服的盛月白。
也就是在人前装得一副清高样子。只怕是早就上了赫尔曼的床。
许柔不屑地笑了声,低声又嘱咐道:“等回了房,只管拿出我教你的那些真本事来,放心,盛月白跟他妈一个样,自持高傲,长得再好看,在床上又能有什么意思,我既然能从盛月白他妈那儿把盛高远抢过来,你也能把赫尔曼从盛月白那儿勾过来。”
许柔姗姗来迟,过了约定的点才进到饭厅。
柳老板几人正说着恭维话给赫尔曼敬酒,赫尔曼今日像是格外好说话,竟也很给面子的喝了点酒。
柳老板几人顿时高兴不已,一口气尽了杯中酒,许柔带着儿子到时,柳老板已经喝的面带红光。
“许小姐今日怎么到得这么晚?”柳老板色咪咪地盯着许柔胸口看:“赫尔曼先生都到半天了,这不罚酒三杯就说不过去了。”
其他人也跟着应和。
“当罚,当罚。”许柔一派柔弱模样说:“只是我实在不胜酒力,可否让我儿盛月泽代我敬这三杯酒?”
众人先是一齐看赫尔曼,赫尔曼并未表态,柳老板等人便又起哄非要许柔喝。
许柔像是实在推脱不过,笑着拿起酒杯喝了,然后迅速把另外一杯塞到了盛月泽手里,使了使眼色说:“还不快帮我去向赫尔曼先生敬了剩下这两杯酒。”
盛月泽端着酒杯款款走到赫尔曼面前,扬起下巴将一杯酒饮尽,“赫尔曼先生,今日是因我的耽搁才让母亲到晚了,我敬您两杯,还望您不要生气。”
盛月泽说完,将许柔递过来的第二杯也一饮而尽。
两杯酒下肚,酒杯再放下时,盛月泽面色微红,眼睛发亮,显出几分懵懂的醉态来。
另一个老板来回看了盛月泽好几次,忽恍然大悟说:“我道怎么如此眼熟……”
老板话只说到一半,又笑着说:“不过月泽今日这样打扮起来,与平常倒是又有些不同的韵味在。”
蒲老板也笑道:“盛家出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