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雄主心声(2 / 2)穿成反派渣雄虫我靠宠妻HE首页

“干嘛?”修斯不解。找、找打?

“请雄主责罚我。”

“今天不责罚你。”

-如果不出意外,接下来的几天都不用。

克劳德微微抬起头,看向他的雄主,眼底闪过一丝困惑,但很快就消散不见。

修斯接过克劳德手里的皮鞭,随后用皮鞭抬起克劳德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才柔软着嗓音说,“克劳德,你不知道疼吗?还主动来找打。”

-笨蛋克劳德。

克劳德眼神躲了躲,耳尖又红了起来,“克劳德想让您开心。”

修斯心头一热,一股暖流,缓缓淌过。

-笨蛋,蠢死了。

克劳德睫毛颤了颤,不说话了,也不再敢看他的小雄子。

“我什么时候说过打你我会开心了。”修斯松开克劳德的下巴,随后,鬼使神差地用指尖,碰了碰他下巴边缘的虫纹。

克劳德像是受到惊吓一样,眼神急剧收缩,整个虫身,慌忙往后避了避。

“你躲什么?”修斯皱眉。

“雄主,不要碰。”一向对他逆来顺受的克劳德,突然变得很抗拒。

虫纹是雌虫最丑陋的标记,没有哪一只雌虫,会希望自己的雄主看到自己进入生化期的返祖模样,他也是没办法。

没有哪只雌虫,会不想得到自己雄主的喜爱,这是一种天性。

如鲸向海,似鸟投林。是从生命开始萌芽的时候,就刻进基因纽带里的天性。

克劳德也不例外。

他绝不想他的雄主,去触碰那丑陋、恶心的虫纹。

修斯却不理解,在他看来,雌虫的虫纹,大概就跟植物在花期开出来的花一样,或许只可远观,不可近玩?

-克劳德真小气。

他没趣地‘呿’了一声,随后与克劳德错身而过。丝毫没有回头看一眼神情落寂的克劳德。

没了系统的管束,修斯跟克劳德相安无事的相处了几天,这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于修斯而言,是恩赐。

可于克劳德而言,却有点儿不是滋味。

虫族史悠久,在基因演变过程中,雄虫优先进化,他们摆脱了虫类的僵化期,褪去了粗糙丑陋的外表,变得精致俊美,但这也导致他们对生存环境变得挑剔,很难顺利将进化后的优秀基因延续下去。

因此,雄虫稀少且珍贵,每只雄虫,从出生起,就享有至高无上的优待。雄少雌多的性别失衡,也导致虫族世界雌竟现象十分严重,即便是一雄多雌的婚配比例,也还是有不少雌虫,一生都得不到与雄虫交、配的机会。

克劳德深知自己长相粗陋,性格不够圆滑,也不懂如何讨雄主欢心,但至少,以前,他还能让小雄子拿他撒撒气,小雄子打他的时候,心里会说一些完全与行动相违背的话。

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他每次听着都觉得有趣。

这种好似能窥见雄主内心想法的能力,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得来的,大概是从跟殿下结婚后,就有了。

克劳德第一次听到雄主内心的心语,是在他们结婚后的第二天,那天,小雄子拿着皮鞭,气势汹汹冲进他的房间,发狠的样子很生疏,看起来丝毫没有威慑力。

殿下的鞭子也用得不够利索,霹雳啪啦直往地上抽,实际落到他身上的,却都是些不痛不痒的招数,看着很凶,其实雷声大,雨点小。

接着,他就听到了殿下的心声。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没有打坏吧?昂?

-好心疼克劳德。

他当时一愣。

‘阿弥陀佛’是什么意思?他后来查遍了整个星网,得到的解释是:一种外星种族的祈求语。

至于是哪颗外星,不知道。

鞭打雌君或雌侍,是雄主最常见的取乐方式,也是他跟小雄子唯一的互动,现在,连这种互动都要失去了吗?

克劳德看向坐在餐桌对面,正在专心用早餐的小雄子。他的雄主,是这个星球上,最好看的雄虫。他拥有罕见的黑发,映衬着又白又细的皮肤,眉眼吊稍处,那几分藏不住的风韵,能让人一眼沦陷。

克劳德想,他原是没有这个幸运拥有修斯殿下的,要不是他当初为了一己私心,谎报了自己的生育指数……

“克劳德?”

小雄子不知几时放下餐筷,拿起餐巾擦了嘴,见克劳德在走神,就抬起两根手指,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又轻轻叩了叩桌面,“回神儿~”

“嗯?”克劳德猛然反应过来,有些窘迫:“雄主,请吩咐。”

修斯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今天别去上班,好好准备下,晚上陪我去参加晚宴。”

克劳德脸色一僵,“您,确定要我陪您去参加晚宴?”

“废话。”修斯不满意他这个反应。

好气哦,他以为克劳德会很开心才对。居然一副不情不愿的勉强模样!

等等,他在气什么?

修斯意识到自己大概是渣虫角色扮演久了,有点儿迷失自我。他居然会因为克劳德的兴致不高,而感到有丝丝失落和不爽。

克劳德默然,长而密的睫毛压得很低,挡住了眼睛里的情绪,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直到晚上出门的时候,克劳德换上了笔挺的西装,出现在修斯面前。

-操了,克劳德这身材,穿西装真是绝了。

“啧,你戴面具做什么?”当修斯看到那张,将克劳德的帅脸,遮得严严实实的星海面具时,眉头瞬间蹙起。

“雄主……”克劳德的解释,淹没在修斯紧随而至的斥责声中,“摘了。别戴这玩意儿,老土。又不是面具舞会,再说了,即便是面具舞会,那也是半张面具,你这面具……”

-像是要去抢银行。

克劳德顿了顿,还是揭开了面具。拿在手里,有点不知所措。

他的雄主,好像对生化期的认知,不怎么到位。

他这样毫不遮掩的走出去,不就是昭告天下,他还没有得到过雄主的宠幸吗?

这无疑是雌虫最大的羞辱。

虽然这一切,原本也在他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