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的一周,出了没有叶子几乎没有任何的改变,没有人知道叶子去了哪里,但这条街的日常生活不会因为一个人不见了而支撑不下去。
每天照样有人买卖早饭,晚上照样有人买卖宵夜。
包锐平没有少出摊过一天,煎饼和炒饭成了他人生的全部。在那个晚上他看到了炒饭无限的可能性后,他发生了一种蜕变,一直不苟言笑的包锐平开始变得爱笑,生意也好了很多,这也和那些晚上睡不着觉或者被逼着出来买宵夜的人有关系。
看着那些开过来又远去的车辆,包锐平心里变得更加平静。说来也怪,自从那个晚上,他应该快凑够一辆车的钱了,很多年前被有先见之明的爷爷催着考出了驾照,但直到现在都没有车。
“也该弄一辆了,这样说不定还能接接运送材料的活。”包锐平那么想着,但很快就收起了自己的想法:“不,不能花费那个时间,味道,我应该更注重如何做出更好吃的炒饭和煎饼。”身为男性没有不爱机械的,只是笃于时也。
每天晚上,王海伦一定会去买三份炒饭,因此每天晚上包锐平都会给王海伦准备好她要的三份炒饭,一份葱花,一份加辣,一份变态辣。
王海伦吃的是辣味的,嬴彻吃葱花的,而变态辣绝对是要留给栗子的。
栗子不吃辣,这只是为了让他提提神:“和刺激性饮料伤胃,我们得为了员工的身体着想。”嬴彻是那么说的,而栗子已经成了一个悲剧性的员工。
自从那天后,栗子把自己的头像改成了《绝命毒师》里的小粉,邋遢却显得帅气的头像,更主要的是他手上戴着手铐脚镣,不断地免费给人家Cook还要接受人家不断地摧残。
晚上十点开始,也就是亥时,他的生意就真的开始络绎不绝了,活人伺候完了,接下来伺候死人,虽然场面有点搞笑,但栗子还是保持着绝对不掏聋顾客的专业素养。
“知道这条街是谁的吗?告诉你,这条街200年前就是我的,我们家在这里别提有多风光了,像你们这样的无知小民最多就得给我们家养的那条狗捡狗屎的料.....”一个看起来像前朝遗老的家伙叫嚣着,他还鼓吹着自己在什么什么王府里面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满汉全席都吃过,而且走在街上人家都得跟他打招呼,更重要的还说栗子他们的掏耳术糊弄人,一点没有古代人手法的巧妙,尽是弄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看样子就是不想给钱吃霸王餐的主。
栗子开始被欺负,被挖苦,再然后王海伦就进来了,她拿起了一根铁质的钩针,比划了一下,交给栗子说:“弄他。”
栗子不肯,除非真的失手,否则绝不可以弄伤客人。
“他侮辱你。”
“算了,工作呢。”
“他就是给人家王府里面扫地的碎催,这样嘴碎的每天不死个千八百都说不过去。”
栗子摇摇头。王海伦也摇摇头。
这就是做服务业么?都什么年代了。
看着躺椅上不可一世的幽魂,这样的家伙也就比那些个混混强上一点点。
“爷,跟你打个赌,敢不敢?”王海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