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七点,江畔月从梦中醒来,猛然发现自己被人完完整整搂着,而她正枕着一只手臂侧躺在男人怀里,鼻间满满的都是令人着迷的木质兰香气息!
这亲密的姿势直接将她惊得一动不敢动!
江畔月确信自己睡相一直很好!
基本上睡着是什么样,醒来也是什么样!
所以一定不是她越过楚汉边界的!
她想偷偷从男人怀里溜走,却只是轻轻一动,沈雎洲就将她拉了上来,两人鼻尖碰了个正着,江畔月顿时被吓坏了!
沈雎洲没醒,只是闭着眼揉了揉她后背,然后一手按住她后脑勺,将人按在心口,抱得更紧。
江畔月欲哭无泪,心中呐喊:沈雎洲!你给老子松开!老子不是你的抱枕!
然而不论她怎么掰,都斗不过男人的力道。
折腾了好一会儿,沈雎洲终于被弄醒了,睡眼惺忪地半睁着眸,一眼便望见一只炸了毛的小猫咪,正对着他张牙舞爪。
女孩身上香甜的气息令他一时有些迷离,正值清晨,身体正是血脉贲张时期,当即有了不同寻常的反应。
身下小猫咪拱来拱去,鼻尖顶撞着他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全身席卷而来,沈雎洲喉间一紧,一把将那柔软的腰肢捉住。
“别动。”
男人声音沙哑低沉,仿佛刚从沉睡着醒来的雄狮,将猎物紧紧箍在怀里。
江畔月也在那一刹那感受到他身体忽然滚烫起来,脑子当即炸了!
脸颊滚烫,红至耳根!
“江畔月,你睡觉不老实。”男人恶人先告状。
江畔月红着脸仰头抗议:“绝对不可能!”
沈雎洲轻笑:“那抱歉,估计是我把你当我家抱枕了。”
江畔月不信:“你个大男人还喜欢抱枕?”
沈雎洲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姑娘,眸色一暗:“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讨论这个问题?”
江畔月羞愤欲绝,再次挣扎:“那你松手。”
沈雎洲看了她身后一眼,右眉轻挑:“确定?”
未等江畔月反应过来,便松了搭在她腰间的手,江畔月没了束缚想也没想就往后翻身,却不料背后竟是一空!
“啊!”
她惊呼一声,还好沈雎洲早有准备,长臂一伸,将人直接捞了上来,压在自己身上。
一阵天旋地转,江畔月趴在沈雎洲身上,一脸惊慌失措地俯瞰着正好整以暇看着她的沈雎洲。
两人四目相对,她望着沈雎洲淡薄的双唇,□□的鼻尖,深邃的黑眸,一时有些失神。
沈雎洲眸色汹涌,喉结一滚,扶着她双肩的手不受控制地紧了紧。
吃痛的江畔月蓦然回过神,身子缩了缩,忽然就感受到了身下的异样。
“下去。”沈雎洲眸色一变,语气有些生冷。
江畔月吓得一骨碌滑了下去,却一脚踩到满地的玩偶,一个踉跄又扑倒在沈雎洲怀里。
但闻沈雎洲一声闷哼,江畔月手足无措慌慌张张爬起,“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落荒而逃跑到洗手间的江畔月,沈雎洲长叹一声,起身靠在床头,看着满床令人遐想的凌乱,他伸手拧了拧眉。
小野猫这是打算光撩不负责?
*
半小时后,江畔月和沈雎洲先后从房间出来,两人默契地什么都没说,却没想到关门时,遇上隔壁一对男女也走了出来。
那男子略有些埋怨地看了沈雎洲一眼,嗤声道:“兄弟,你半夜敲墙就有点不厚道了吧?”
闻言,原本就有些不满的沈雎洲倏然抬眸,冷飘飘盯了男子一眼,眼底一片清淤,却杀气十足。
男子不禁被冷意震慑住了,当即揽着自己女朋友侧身,小心翼翼离开,临了还不忘低声吐槽:“长得斯文败类,带女人来这种酒店就该晓得这里的隔音效果啊。”
江畔月冷不丁听到这句话,再次僵住了。
她已经在极力忽视昨晚和今早的事情,却还是被人直接当场点破!
请问这是什么大型社死啊?
还有!
昨晚沈雎洲!半夜?敲墙?
天啦……
她睡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此刻,江畔月只想找个缝隙把自己埋了……
沈雎洲垂眸看了羞愧不已的小姑娘一眼,懒懒道:“再低头,就可以把脖子直接拧下来了。”
江畔月忽然十分后悔昨晚心软,喊他上来。
有气无力地下了楼退房,走出酒店有了第一个想法。
她想,她这辈子估计都不想再来这个鬼地方了!
去高铁站这十五分钟,江畔月再次发挥乌龟技能,安安静静吃早餐,不再出声。
直到要进高铁站了,沈雎洲忽然伸手揪住她后衣领,将人拖到自己跟前,转而绕到她跟前,低头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