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朝也随着他视线看去,却发现她之前随便一插,不小心将花插在药罐子里了。
“......”那个,她当时真以为那是花瓶来着的。
“舍得回来了?”
傅昀听到动静,耷拉着眼皮不看她,自己在那摆弄着花,也很顺其自然地把那药罐子当成花瓶。
宋明朝张了张口,最后选择缄默,当花瓶也挺好。
不过她竟然在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丝的幽怨。
随后宋明朝咧着嘴,笑得比花娇,诱哄道:“桂花酒酿圆子吃不吃?”
傅昀插花的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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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朝吃得快,吃完没事干就只能看着他,他用餐的时候专注且优雅。
“如何?”她问。
傅昀慢条斯理地品尝着酒酿小圆子,缓缓道:“凑合。”
行,那就是好吃。
她心里冷哼,口嫌体正直的男人。
宋明朝一直奉行的准则就是好好吃饭,好好生活,一碗甜滋滋糯叽叽的桂花酒酿圆子瞬间治愈一天的疲惫。
待收拾好所有,宋明朝取了几簇时吟花,手巧地编了个漂亮的花环。
她低着头,额角的碎发随着缓缓落下,从白皙的肌肤滑过,最后停留在娇软的樱唇处,她鼻尖有颗很小的痣,若是不仔细看基本不会注意到。
傅昀突然想帮她拂到耳后,手微动,指尖仿佛还停留着上次滑嫩的触感。
一阵穿堂风过,先行一步撩开了碎发,傅昀收回目光,往床榻走去。
“帮你挂在这了,你今晚可以试试看效果怎么样。”宋明朝将花环挂在了他的床头。
“嗯。”
“傅大夫。”宋明朝叫住他。
“祝你好梦。”
“嗯。”
夜深后傅昀双手交叠躺在床上,鼻间是极淡的花香,他侧头看了眼小榻的方向,竟有了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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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睡足觉的宋明朝活力满满地爬起来,但似乎傅大夫起的还要早,宋明朝没看到他的身影。
她估摸着应当是去给土匪头子治病,不过这次,应该是不会再治好了。
宋明朝去厨房候着,果然没见到来取膳的侍从,她将厨房收拾收拾之后带着香喷喷的早饭回到明月轩。
她刚把食盒放在石桌上,傅昀后脚就到了,他看到食盒,倒是很自然地走了过来。
“猜猜今天吃什么?”宋明朝没急着打开食盒。
傅昀很配合地回了一个字:“ 粥。”
就这?
未免也太看不起她了。
宋明朝轻哼了声,将一道道早膳取出。
三种馅的薄皮虾饺,丝滑滋润的银耳莲子羹,爽口的清汤面。
“那个大当家的病应该是你的手笔吧”宋明朝凑过去,压低声音说着。
傅昀夹了只虾饺,送入口中,等吃完他才说:“不是。”
哈?
宋明朝睁大了眼睛,竟然不是他,她喃喃着:“那会是谁呢?”
她撑着下巴,看了傅昀一眼,突然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那是不是和之前想杀你的是同一个人!”
傅昀挑眉,显然是认同了她的话。
“不会是二当家吧。”宋明朝猜测道,但如果是他的话,那他为什么又要叫她监视傅大夫。
傅昀也不做过多解释:“反正与他脱不了干系。”
宋明朝点点头,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对了,我去将时吟花拿出来晒晒。”
宋明朝是个行动派,想到什么就去做了,只不过她打小运气不大好,虽然没什么大风大浪,但是老天时不时会下点毛毛雨给她。
也不知道地上什么时候多出来块石头,宋明朝踩着脚一扭,失了重心向前倒去。
她都认命的闭上眼了,却猝不及防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辅天盖地的气息席卷而来。
傅昀居高临下,胸腔轻轻振动:“啧,冒失鬼。”
宋明朝呼吸微窒。
这时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