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盲肠炎怎么会死人,一定是你们把我的女儿藏起来了!”
看着他癫狂的样子,众人心情复杂,纵使他失去女儿可怜,那无辜的诸伏景光失去父母就不可怜了吗?但和一个已经疯了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只能任他叫嚣。
“唔——”水尾苍介从伊达航身后探出头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外守一,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蹲下身问道:“你女儿出事那天是不是还和你发生了什么,比如吵架之类的?”
外守一瞪大了双眼,“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我?一个三流小说家罢了。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你的眼睛里写满了痛苦与内疚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你觉得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你觉得你女儿的死有自己的一份,无法接受的你需要一个发泄渠道,所以你选择发泄在了诸伏同学的父母身上?”
随着水尾苍介的话,外守一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在场的其他人都知道,水尾苍介再次猜对了。
“就这样还自称三流小说家,好凡尔赛啊。”宫崎莲的吐槽适时打断了沉重的气氛。
松田阵平几人心情复杂,宫崎还是那么看不懂空气啊。不过,有时候这样也挺好的....
“其实。”诸伏景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郊游那天有里有说过和爸爸吵架了,最讨厌爸爸再也不想和他说话之类的,但中途又反悔了,说是要等郊游结束回家和爸爸好好道歉。”
听到景光的话,外守一突然就绷不住了,“砰砰砰”地用头撞地,“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下去和你的父母道歉。”
“人心真是复杂。”水尾苍介不由感叹,“谁能想到犯下骇人听闻血案的杀人犯只是个疯掉的父亲呢?原来只需要女儿的原谅就能令一个恶人迷途知返吗?”
警校众人以为水尾苍介接下来会发表一番有关父爱的感慨,谁知他话锋一转开始痛骂起来,”但是这个世界可不是谁惨谁有理!你失去女儿惨,诸伏同学一家就不惨了吗?有你这么个父亲,有里在地下如何面对自己的老师?她肯定会抬不起头来吧,真是丢人呢!”
外守一听到这话,倒是不撞头了,整个人完全傻了,“我给有里丢脸了,对不起,求求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他渴望地看着水尾苍介,祈求这个一语言破真相的人可以给予自己一条路。
“不能和受害者感受一样的痛苦算什么道歉呢?”水尾苍介起身,因为蹲久了脚有些麻,这让他不由一个趔趄,还好诸伏景光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就带着这个羞耻与悔恨的心情,好好地痛苦地度完余生吧。”
怎么说呢,虽然水尾苍介的话挺不符合主流三观的,但在场众人莫名就是很爽,特别是那个受害者还是自己的好友。
而此时的外守一已经痴傻了,只会机械地重复着“对不起”。
这次警察来得很快,“怎么又是你们?”胖胖的目暮警官很是崩溃,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又遇到案子了。
在了解事情经过后,因涉及陈年旧案,另一位受害者诸伏景光的哥哥诸伏高明人在长野赶过来也需要时间,因此日暮警官只是留了景光的联系方式,准备等诸伏高明到了以后,再一起通传。
“水尾老师真是太厉害了,待会儿有安排吗,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唱k怎么样?”萩原研二热情地发出邀请。
宫崎莲僵硬了,现在是三个马甲一起工作,二号马甲常年要加班用脑,三号马甲都是能偷懒则偷懒,今天经历了这么多事,他只想赶紧让三号马甲回家挺尸。
偏偏新一和小兰十分感兴趣,新一是觉得警校几人都很有意思,想近距离观察,而小兰则是因为平常父母都过于忙碌没有带她去过ktv这种地方,因此特别想去见识一下。
“苍介哥哥,拜托啦,我真的很想去。”新一又摆出常用的卖萌脸撒娇道。
水尾苍介摆摆手,像赶苍蝇似的,“走开,走开,臭小鬼。”
但硬起的心肠看到眼巴巴却懂事没有出声的小兰时,还是败阵下来。算了,大不了待会儿到了ktv找机会装晕。
萩原研二简直是麦霸,陪着女生们唱了一首又一首,最后嗓子受不了了,才退阵下来。
“宫崎,你上去唱两首吗?”萩原研二鼓动道。
“不了,我有点累,不如小阵平上去唱唱。”本身并没有音乐天赋,唱歌像念经似的宫崎莲拒绝了萩原的提议,并且反手鼓动了松田阵平。
对幼驯染唱功心里有数的萩原研二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女生们也累了,但这是一首对唱的歌曲,新一对松田阵平也挺好奇的,自告奋勇要一起唱。
虽然对松田阵平唱功没有数,但对新一唱功印象深刻的宫崎莲也痛苦地闭上了双眼,暗暗祈祷,希望松田阵平能带带这个有绝对音感的音痴。
萩原研二也在默默祈祷:希望新一小朋友可以带带绝对音痴的小阵平。
可惜,可惜....
当两人开嗓的时候,在场的众人都好好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人间炼狱,太难听了,怎么可以有人把那么简单的歌唱得那么难听?这究竟是什么人间疾苦,要听两个这两个人合唱?!!!
水尾苍介更是两眼一闭,双腿一蹬,晕过去了。别人都是一个人遭罪,但宫崎莲双开马甲实在是受不得这份苦楚,只能先辛苦三号马甲下线了。
“不好啦,苍介哥哥被难听得晕过去了!”小兰喊道。
唱了个爽的松田阵平&新一,两人惺惺相惜对视了一眼,还冲众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怎么样,我们唱得不赖吧~小鬼,我们再来一首,和你还挺投缘的。”
新一开心地点点头,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契合的歌友了。
众人:“救..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