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句还算是人话,但后半句却怎么也无法入耳了。
整个天岭伯爵府,最不懂事的就属你姜羽,现在竟然说我小孩不懂事?!
薛彪就要发作…
好在薛雪一把将其拽出书房。
“今日,看在你姜羽大哥求情份上,我暂且饶你一回,如若下次再敢对姜羽大哥不敬,老子非打断你的狗腿不可!”
薛天河气愤的声音,从书房内传来。
薛彪脸色铁青,他是既愤怒又委屈。
他薛彪才是天岭伯爵府未来的顶梁柱,是父亲可以倚靠的存在,为了薛家,他发愤图强,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刻苦读书。
一得到薛家纺织作坊出事消息,他就告爷爷求奶奶的求书院师长帮忙,然后马不停蹄赶回来。
自己只是说了姜羽几句,而且都是事实。
但父亲却发疯般,让自己给姜羽道歉,还要家法伺候。
想到这些,薛彪鼻子有些发酸,头仰天四十五度角。
“弟弟,今日你那样说姜羽,确实有些过了!”这时,薛雪还给补了一刀。
薛彪遭受饱和攻击,脆弱的内心都快承受不住了:“姐,你怎也……替那家伙说话?!”
薛雪拉着弟弟的手臂,边向前走边道:“我带你去看一些东西,你就明白,爹与姐为何这样说了!”
很快,姐弟俩便来到存放新式纺织机的库房。
薛雪坐到纺织机前,踩踩着踏板,开始演示纺织过程。
薛彪看着精巧无比的机械,运转如飞,一条条丝线被快速纺织成布,他脸上的委屈、愤怒等复杂神色,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惊。
薛彪眼眸圆瞪,嘴巴大张。
“这……这等奇巧之物,真是姜羽发明的?”
薛雪螓首微点,站立起身道:“确实如此,所有伯爵府之人都知晓这一点。还有吴江伯安插在我们薛家的探子……”
她又将姜羽如何设计抓拿张福海,并让其反水等事,详细诉说一遍。
薛雪说话时的神态,也带着神采飞扬的味道。
是的,她很佩服姜羽这一系列操作。
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她的未婚夫。
薛雪的内心,与有荣焉。
在铁的事实面前,薛彪不得不相信,原来父亲所言都是真的。
自己真的不如姜羽……
薛彪心绪五味杂陈,震惊、意外、羞愧、还夹杂些许不服气……
书房内。
“羽儿,薛彪那小畜生不懂事,他说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
薛天河郑重其事地鞠躬道:“伯父在这里,代薛彪向你道歉了!”
姜羽赶忙扶起天岭伯:“伯父,你这可使不得,你放心吧,都是一家人,而且彪弟还小,我不会跟他一般计较。”
薛天河也不再就此事多说。
他想了想,道:“羽儿,你具体准备怎样反击吴江伯爵府?”
姜羽答非所问道:
“伯父,我看过你送来的资料,我薛家在朝廷的人脉,着实有限啊。
以后必须要多多发展,跟京城那边势力的关系。”
“羽儿,你说的这些,我都懂。想要维持、发展人脉,自身实力也要强,更需要银子!但天岭伯爵府传承到我这一代,各方面都变得困难,财政更是捉襟见肘,还欠下大笔外债,衰弱了!老人脉都无法再维持,新人脉就更别想发展了!”薛天河悠悠叹口气道,神态显得颇为落寞。
姜羽点点头,道:“言归正传,说说我的具体反击吧!我准备让吏部尚书,帮我们在朝堂上攻击吴江伯爵府!”
此言一出,薛天河呆愣在原地。
缓过神,他道:“羽儿,吏部尚书与天岭伯爵府向来无交集,他为何要帮我们,去趟这趟浑水?”
薛天河说的是事实。
吏部尚书作为朝廷二品大员,能坐到这个位置的家伙,头发丝都是空的,妥妥老狐狸,怎会去为不相干的人轻易得罪吴江伯?
咚咚咚!
这时,传来敲门声,打断两人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