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受得用拳头猛锤地面，石屑飞溅。

有效！

肉身与硬物碰撞可以挥发掉一些剑芒。

随后樊阳来到最近处的一个人偶面前，冲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他一边忍着剧痛，一边抓着人偶暴打。

只有这样才能缓减体内剑气带来的痛苦。

一个时辰后，阵法终于停了下来。

而樊阳站在阵法中央，大口喘息着，他身上有许多鲜血流出混杂汗液蜿蜒而下，流到地面上。

整整一个时辰，他半点不敢停下。

浑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打湿。

他的样子很狼狈。

脸色发白，双目无神，半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鲜血与汗液混合在一起，打湿衣裳后又湿又腻，让他很难受。

大概休息了一柱香功夫，稍微恢复点力气，他才从辉毫剑阵中起身离开。

他听了二师兄的意见，才来到辉毫剑阵中淬炼体魄。

其他阵法都有着完整的介绍石碑，上面携刻了阵法的使用特点以及注意事项，但辉毫剑阵的介绍石碑早已不知所踪。

不过考虑到是二师兄推荐，樊阳直接开启阵法。

之前每次都是花费一百颗晶石启动阵法，所以他还扛得住剑毫洗礼。

但这次用三百晶石启动阵法，剑毫变得前所未有的坚硬。

他差点死在这个地方。

其实，这也不能怪雷展，他用辉好剑阵淬炼身体很多次，但每次都是投入不到一百晶石，樊阳遇到的情况他也撞见过。

至于介绍石碑，别说雷展，就连那些宗门执事也没见过。

樊阳离开后不久。

一名宗门长老来到剑谷。

如果被弟子们看到，大家都会对其行礼，并喊一声三长老好。

没过一段时间，便来维护万阵谷是他的工作之一。

闭关一年多，也到了修缮阵法的时候。

他挨个检查阵纹，对一些破落的地方进行修补。

万阵谷是祖师建立，这些阵法许多已经有超过两千年历史，有些破落也正常。

可当他来到辉毫剑阵，看见那些已经不成人形的人偶时，脸上表情一僵。

怒吼道。

“哪个小崽子干的！”

阵法中的人偶是两千年以前祖师亲手炼制，其实没什么作用，只是拿来装饰阵法而已。

可现在每个人偶身上，尽是拳印，脚印，以及各种不明来历的痕迹。

三长老伸手触碰最近的一个人偶。

头都被打歪了。

不对，他突然发现地上还残留着水印。

那是汗液与鲜血融的痕迹。

他马上仔细观察铜制人偶身上的各种痕迹。

还很新，上面残留着丝丝灵力。

那家伙应该才离开不到两个时辰。

而后他又惊讶地发现，人偶身上的灵力，属于阵法，也就是说，犯人在不使用灵力，仅凭肉身便将这些人偶给打成这样。

我们界山剑门啥时候出了这么厉害的体修？

三长老惊疑不定。

能单凭肉身做到这种程度，起码也是筑基期体修才能办到。

得出的结论让他不太能接受。

在剑修门派不好好练剑，反而开始炼体。

对这名素未谋面的弟子，三长老心中很复杂，能够锻体的人，都是有这大毅力之辈，得拿出拼命的方式修炼才可能有所成效。

这是他感到佩服的点。

然而……

“在我界山剑门苦练体魄，看不起祖师传承是吧。”

三长老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必须把这家伙找出来，好好教育一番。

从过现场的痕迹来看，凶手的境界，身材便可以确定下来。

界山剑门中，符合这两点的人很多，但再加上一条体魄强横，便足以将花艺范围缩小到几十人以内。

虽然他也很佩服这名弟子，能将体魄修炼到这种程度。

大概放在体修门派也算出色。

但这里不是体修门派，这里是界山剑门，不好好练剑就是犯罪。

还敢毁坏祖师遗物……

三长老脸上露出一种阴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