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看了眼鹦雪,她的呼吸已经趋近于无了,心跳也是,他没有什么能救鹦雪办法,听见有人说他刚才推开的是治疗能力者,又急忙把人家带回来。
…
那人也没怪月出手太重,揉着老腰走近蹲下查看鹦雪的情况。
“中毒,剧毒。”说完摇摇头,不过手还在鹦雪手腕上,有浅银色光芒。
他在用能力尽己所能地给鹦雪治疗。
“无能为力。”十几秒后对方松开手,又摇头。
“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月问对方,他摇头,月又看向路人。
“辅君,她吃的是获菈草,那是一种要么要人命要么给人幸福的草,它想要命的时候,谁都救不了。”路人说。
“怎么可能?”月看向鹦雪手里攥着的花,明明已经贴在地上了,花须却还在动来动去,就像活的一样。
只不过他的视线并没有聚焦在花须上,而是看向花瓣。
他觉得有一瓣花瓣在熠熠发光,像是在呼唤他一样,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把那片花瓣揪了下来。
“辅君,这可是剧毒之物,不能……不能吃啊。”刚给鹦雪治疗的那个人见月就像花瓣不说,还拿着花瓣往嘴边凑,忙开口阻止。
可是他什么都没拦下,月没听见似的把花瓣放进嘴里。
这就是鹦雪刚才吃的花瓣吗?又苦又涩又辛辣的味道,简直是世界上最难吃的东西了。
月一口一口用力把它嚼烂,明明只是一片薄薄的花瓣,嚼起来却像一块牛皮糖似的怎么也嚼不完,而且每嚼一口味道就更浓烈一分。
月本来可以直接吞下去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想嚼烂它再咽下去。
路人们目瞪口呆,从月吃完那瓣花瓣开始就睁大了嘴愣住,有的人先回神,看见月努力咀嚼的样子又惊呆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比那女人倒地所花的时间多了两倍,已经是四倍时间了,他一点事都没有。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获菈草对一部分人来说是祝福,对一部分人来说是毒药,对一部分人来说是远不可及,因为他们可能听说都没听说过,更别说遇上、看见、再吃掉了。
大约三分钟后,月的嘴已经失去了知觉,感觉不到嘴里到底是苦味大还是涩得最严重,亦或者是辛辣味更甚,他麻木了。
同时牙齿和腮帮子都在抗议着,让他抓紧把嘴里的“嚼不烂”咽下去。
月遵从身体的决定,生吞了下去。
又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月怀里的鹦雪咳嗽起来,三下两下把吐出来个东西,定睛一看不就是她刚咽下去的花瓣吗?枯红色的一团,附着了些许粘液。
等死的月感觉到怀里鹦雪的复活,惊喜地想要说话,谁知道怎么回事,原本好好咽下去的东西返了上来,月的胃在抽搐着,他干呕了几声,一团绿色从他嘴里出来掉在地上,还弹了弹。
路人知道,这团绿色是月刚才揪下花瓣后花瓣变化的最终颜色。所以他是也把获菈草的花瓣吐出来了吗?
这么神奇的吗?
还是,他们是被幸福之神选中的?可是刚才那女的不是已经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