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血腥味惹得圈养的动物,躁动不安,一声声惨叫和嘶吼,隐隐传到了秦悦耳边。
她悬着心,仔细聆听外头的声音,旁边几个女人浑身颤抖,紧紧搂住孩子,他们知道伏牛部落的可怕。
部落的男人是部落根基所在,而部落的女人是处在他们保护的羽翼之下,秦悦一直不愿如此,可梁简不由分所地将她送进地窖里。
她只能提心吊胆地听着动静,作出判断。
“阿妈。”阿生小声唤了一声女人,“我们会死吗?”
“不会。”女人扯出一抹笑,“部落的叔叔们会保护我们的。”
“那叔叔们会死吗?”天真无邪的声音响起,却让周遭寂静下来。
仿佛一把刀悬在心头,秦悦从未这么恐惧过,听石头说伏牛部落来势汹汹,甚至他们来不及防御准备就匆忙迎战。
梁简是她孩子的父亲,是她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她一方面信任他的能力,一方面害怕敌人人多势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厮杀的声响仿佛无休无止。
她终于忍不下去了,拿着一张弓箭,沉着道:“你们留在这里,不准出去,我去外面看看情况怎么样了。”
阿亮和米娜一人拉住她一只手,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巫医阿姐,你不能出去,你肚子里有孩子,不能出去。”
秦悦伸手覆在腹部,目光坚毅,浅笑一声:“我没事,我只是出去看看,你们不用担心。”
话音刚落,便走上阶梯,打开地窖入口,钻了出来,又严实地盖紧了。
她一路走到部落门口,却突然听见几声动静,只见一间屋子的绳索松动,木门动了几下。
秦悦紧盯着那处,那间屋子关着伏牛部落的人,如今这会儿木门动了,只能说明里面的人要跑出来了。
快步走到那里,她闪身躲在墙边,只见木门打开一条缝隙,先前那人已然挣脱绳索,半边身子出现在门边。
她脚步轻轻挪动,掏出身边携带的蒙古刀,出其不意地刺向他的胸膛,刀刃没入,鲜血瞬间溢出,那人惊愕地瞪大眼珠,身体猛地栽倒在地上。
声响惊动了屋里剩下的人,秦悦余光瞥见里面三人的小动作,其中一人悄然走到她身侧,挥着拳头打向她,她侧身躲过,冷笑着看他差点跌倒。
伏牛部落的几个人,平时只给他们喂一顿饭,一杯水,刚好饿不死的程度,因此而且长期捆绑在屋子里,他们此时身体僵硬,哪怕是对上秦悦这样的弱女子也并无多少胜算。
更何况他们没有趁手的武器,而秦悦有锋利的蒙古刀。
她几脚踢过去,直将那人踢晕了,剩下两人一脸惊恐的看着她,仿佛她是夺命的恶鬼,长期被关押的恐惧,以及直面同伴的死亡,成了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们精神已然崩溃,跪在地上不住求饶,一人甚至吓的流出黄色液体,顺着大腿蜿蜒到地面。
秦悦恶心地移开视线,忍着骚臭味把他们二人以及昏迷的一人再度捆绑起来,打了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