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茵收伞,看着她顶着蓬松的头发,打着哈欠过来开门,皱眉,打量她的脸,脸色发黄,气色不是很好。
“昨晚喝了多少?”
惠星没什么精神:“没多少。”
“你脸色这么难看怎么去录节目。”
“多抹点粉遮一遮不就行了。”
冯茵:“……”
“新住处还习惯吧?”
“有什么习不习惯的。”惠星懒懒窝在沙发上,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就那样吧。”
冯茵:“你收拾一下,五点要录节目。”
惠星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关上电视起身去卫生间。
冯茵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几瓶药,朝着卫生间问:“你胃病又犯了?”
“好了。”
“自己出去买的药?”
“叫的跑腿。”惠星拧开水龙头,洗漱后关掉水擦了脸走出卫生间,脱掉睡裙,进了衣帽间。
“自己住留心一点,拿外卖一定要先从猫眼看一下,戴好口罩再开门,注意点安全。”
“我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孩子。
冯茵朝她身子看,这女人一点也不避讳着点,即便她同为女人,多少要遮一点啊。
看着她窈窕身段,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个头不矮,腿也长,有时候人比人,还真是气人。
冯茵上下打量着:“身材不错,就是有点肉,再减点上镜更好看。”
惠星低头:“再减点,胸没了。”
“……”冯茵,“对了,搬家的时候,我看你一盆花要枯死了,就给扔了。”
“哪盆?”惠星换好衣服看向窗台,那边空空荡荡的,只有几盆多肉,被雨水淋得翠绿。
看了一圈,没找到那盆养了九年的风铃草。
惠星皱着眉问冯茵:“扔哪了?”
冯茵愣了一下:“就扔小区门口垃圾桶里了,怎么了?”
惠星没说话,伞也没拿就出了门。
雨淅淅沥沥,停了又下,花盆歪倒在地上,蓝的白的花瓣被雨打湿,淌在水渍里,花枝被雨水打残,奄奄一息的样子。
沈听风弯身把花盆拿起来,带回了店里。
今天天气原因,阴雨连绵,店里没什么人,四周安静,只有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沈听风褪去雨衣推开门,柜台处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哥,哪里捡的花啊?”
“垃圾桶旁。”沈听风把花盆放在桌上,花枝折断,垂在桌上。
“不知道是谁扔的。”
“看着快死了。”
“还能活。”
“什么花,看着挺好看。”
沈听风垂眸,抽了几张纸擦点花盆上水。
“风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