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九安一个转身躲了过去,娇笑道:“大白天的况又在这清静地,王爷也不知收敛些。”说完又覆在他耳旁轻声道:“等晚些时候......”
恒王大笑了两声,心满意足的带着聂九安下山去了。
原本热闹的山门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
钟磬将秦怀越扶回了房中,又拿了止血药给他敷上,他一边敷药一边嘀咕道:“聂姑娘也真是的,既知道您是为了他受的伤,偏还当着你的面做出那等浪|荡模样来,这不是成心要刺您的眼吗?”
“不许胡说!”
秦怀越动了气,牵扯到了伤口,疼的他倒吸了几口凉气。论功夫他比恒王好上千倍百倍,之所以今日会让他得逞,一方面是因为他的话的确是让他分心了,再一个他也得顾及广济寺的一众人。
恒王的性子睚眦必报,若是今日输了,只怕会寻了由头,事后会找寺院麻烦。可若是将聂九安拱手送上,他又心有不安。
唯有让自己受伤了。
他忽的又想起临分别时聂九安说的话,他说会为他报仇,聂九安说这话时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语调也格外的轻松和阴冷,仿佛这事一定会做成的一样。
秦怀越皱起眉头,将衣裳穿好,便去找了悟道大师。
......
恒王府。
恒王斜躺在床上,心头火热难耐。待看到身着亵衣走出来的聂九安后,喉头不觉滚动了一下,他冲聂九安招了招手。
聂九安眉眼低垂,顺从的走了过去。
恒王心痒难耐,伸手就要把聂九安往床上拉,聂九安借着这一拉之力,抬手便点了恒王的穴道。
恒王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呜呜”的叫着,眼睛里满是疑惑和恐惧。
聂九安痴痴的笑了两声。
“先前在广济寺的时候,王爷不还是威风凛凛的吗?怎的这会子却怕了?”
聂九安伸手握住了男人的小臂,稍稍一使力。
“咔擦!”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的同时,聂九安也仰着脖子叫了一声,躺在床上的恒王疼的满脸冒着汗珠,可却叫不住声来。
“现在知道求饶了?”
聂九安伸手拍了拍他的脸,手又搭上了他的另外一条手臂,说话的功夫聂九安不时娇声叫上几下,或是说些私房密话。
外头的侍卫听了这动静自然也不敢进来,更不会想到里面的恒王正在受苦。
“咔擦!”
又是一声脆响,剧烈的疼痛袭来,恒王两眼一番竟然晕了过去。
聂九安“嘁”了一声,骂道:“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不过是个银样镴枪头,才断了两条胳膊就晕了。”他不是没动过要杀了恒王的心思。
只是眼下他处境艰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断了两臂恒王也许会生气,但也只是生气,但是若堂堂一个王爷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的府宅里,想必定会惊动承安帝的。
聂九安拍了拍手。
“这次算你走运,再有下一次便不是只有断臂这么简单了。”
聂九安又叫了几声,等到了夜半时又叫外头送了两回水,待到夜深人静之时,他便悄悄的溜出了王府。
......
隔日。
恒王府的上空传出了无比凄厉的叫声。
待太医替他包扎妥当之后,恒王便急忙进宫面圣去了。
养心殿里。
承安帝看着被缠的跟个粽子似的恒王,面有不悦之色。恒王哭着道:“还请皇兄务必要给臣弟做主啊,昨儿臣弟去广济寺,闲来无事便跟七哥比划了两下,不想失手伤到了七哥。七哥虽嘴上说不在意,可谁知当夜就伙同他的姘头断了臣弟的双臂。”
承安帝默然不语。
恒王继续道:“臣弟便知道七哥他不是一心要出家的。否则哪里还会为了一个女人将臣弟折磨成现在这个样子啊。”
承安帝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个女人,此时此刻他倒是无心问这个,他所思所想皆都是秦怀越。
他当真不是有心要出家的吗?
难道他还别有所图吗?出家只是个幌子?
恒王见目的达到,便哽咽着道:“皇兄仁慈,许了七哥去广济寺为国祈福,为父皇祈福,可是七哥他却不守佛门戒律,做出这等残忍的事来。臣弟虽与他不是一母所生,可好歹也是他的弟弟,他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承安帝被他哭的有些头疼,又听他抱怨了一会儿,允诺定会给他一个交代,这才命徐丛将人送了出去。
“此事你怎么看?”
徐丛躬着身子道:“左右那儿有咱们的人盯着,皇上若是实在不放心,大可以......”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承安帝没有答话。
先头瑞王和齐王的事,朝廷上已有流言,说他容不得兄弟,也正因为顾及到自己的名声,他才决定放秦怀越去出家。
可谁知这个秦怀越却如此的不安分。
“你派人将昨儿发生的事细细问一遍,至于旁的,朕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