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冷想着,等天岭伯爵府被抄家后,动用关系,将本要被纳入教坊司的薛雪,收为妾室。
“二公子放心,我保证会将薛雪小姐,完完整整地送到您怀中!”李觉满脸谄媚道。
接着,他又道:“二公子,张福海偷偷放火焚毁薛家纺织仓库,立下大功,该如何奖赏?”
吴冷嘴角浮现出邪笑,语气冰冷道:“你说,该如何奖赏?”
李觉略一思索,狠辣道:“二公子,就赏此人下地狱!”
“哈哈哈!”
吴冷大笑着站立起身,拍了拍李觉肩膀道:“你不愧是我的智囊,够聪明!张福海绝不可再留,找个机会,让人把他办了,事情做得漂亮些!”
张福海是吴江伯安插在天岭伯爵府中的重要棋子。
现在,这颗棋子已完成使命,没有价值了。
若再继续留着张福海,万一对方将吴江伯指使其焚毁织物贡品之事暴露,于吴江伯来说也是天大的麻烦。
所以,吴冷下令除去张福海,将尾巴收拾干净。
“是,二公子!”
李觉眸中冷厉之芒流转,领命而去。
……
天岭伯爵府。
半日后,新式纺织机所有零部件都已打造完成,并搬运到姜羽房间。
姜羽动手将一架新式纺织机拼装起来,并进行了调试。
薛天河、薛雪父女看着这一幕,好似第一次认识姜羽般。
他指着新式纺织机道:“雪儿,你试试。”
薛雪颔首,带着好奇与期待,坐到纺织机前,将丝线安置好,一双秀气的小脚踩踏着,操控起纺织机。
卡滋!卡滋!卡滋!
只见机械运转如飞,快速织布。
没过多久,她就将丝线全部织完,织出一张细腻的完美布匹。
速度至少是老式纺织机的三十倍。
即便薛雪早已从设计图上了解新纺织机速度极快,但当亲眼见到这一幕时,还是被震惊地美眸圆睁,娇嫩唇瓣张。
薛天河也激动地浑身颤抖,不能自己。
“这一切居然都……都是真的!”他控制不住情绪,老泪横流道:“这回……薛家有救了!”
坐在新式纺织机前的薛雪,不知不觉间同样泪如雨下,打湿了衣襟。
眼前的一切,告诉他们,只要制造出一批新式纺织机,就能在江宁织造取货前,将贡品织物补齐。
薛家的灭顶之灾,也就此化解。
一日之内,先是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再至看到生的希望,这般大悲大喜,实在令人唏嘘。
姜羽很理解他们的心情。
薛天河擦了擦眼角的泪,突然向姜羽跪拜下,叩首道:
“羽儿,你救我薛家出水火,此等恩情我天岭伯一家永生铭记!”
薛雪站立起身,绝丽脸孔上的傲娇消失,竟也朝他跪拜。
姜羽见状,赶忙扶起两人。
一个是老岳丈,一个是未婚妻,怎能让他们跪拜自己?!
他冷肃道:
“伯父、雪儿,我们都是一家人!
薛家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们这样,是拿我当外人!”
薛天河回过神,老泪纵横的沧桑脸孔布满笑意,道:
“对,你是我女婿,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
薛雪闻言,布满泪痕的俏脸微醺,更显美艳,在姜羽面前第一次羞涩的低下头。
从这一刻开始,姜羽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大改观。
接着,姜羽道:“伯父、雪儿,烦请你们将伯爵府所有人都聚集到演武场,一会向大家演示新式织布机。”
薛天河、薛雪一脸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照常理,新式织布机这等奇巧之物,不是应该对外严格保密,以防止贼人盗取、或破坏?
姜羽一眼就明白他们心思,微笑道:
“我如此做,有两个目的:其一,稳定人心;其二,撒网抓大鱼。
其他的事情,你们不用多问,只要照我说的去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