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这么多人面,欺负不了小孩,总可以欺负大人吧。
有人如是想,便有人出来帮腔道:
“就是啊!你倒是说出来啊,一个人听多没意思!”
听了“后患”,被叫做李公子的华服男子,面色更加尴尬了一些,转眼又看到那黑衣婢女正微迷着的双眼看着他,不禁心中一寒,拱手道:“在下家中还有些事,下次再陪诸位赏月,告辞!”
说罢他转身就走了。
众人发出一阵唏嘘。
看到那人莫名的匆匆离去,荀揽的面上总算有了一丝不一样的表情。
他本想着她再愚蠢,也不敢在此时说出他的身份。
那她说了什么,竟让那男子如此忌惮?
他皱着俊如绵峰的眉,眼神复杂的看向了她。
她也在看着他,得意的,肆意的,挑衅的。
荀揽冷笑。
是想要引他发怒,还真是不怕死。
此时他心中烦意更甚,不愿再与这泼皮女子继续纠缠一分,于是他语气恭敬的小声向身旁摸着胡子的人说道:“鲁叔,您那儿的东西暂时不必取了,先陪我回府上。”
被称为鲁叔的男子点了点头,回道:“东西改日再取也行,但我还挺想知道她刚才为什么说你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说着他顿了顿,认真的看着荀揽,“你真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了吗?”
别人不懂,他当然懂。
她无非是在说他空着妃位一个不娶,占了忧心国事不近女色的贤名,却又偷偷来这里采起了野花。
这可不就是当众色即是空,私下空即是色吗。
他也知道精明如鲁叔,不会不懂。
荀揽脸上黑了黑。
“鲁叔,此等粗俗女子,不必理睬,晦气。”
鲁叔含义不明的笑了笑:“哪里粗了,我看细的很啊,你看那小腰,盈盈一握的,只是打扮的不太妥当,不如我收了调教一番,必能惊艳四方……”
荀揽哂笑道:“这个您还真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