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兄弟,我和狱卒打听了你们的事。”
初一急忙问道,“什么时间审问,我们得好好想想怎么辩护。”
张大胆一脸愁容,“你们惹到谭家,根本不用审问。他们说你们最好的结果就是由里正判罚,最多也就蹲个十来年苦牢。要不然由谭家人动私刑,你们熬不过俩月。”
十五忿忿不平,“我就知道官匪一家亲。师兄你撞破他们的丑事,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
初一面色平静,他知道这个时候生气、害怕都没什么作用。“大胆兄弟,你能帮我送个口信吗?”
张大胆拍着胸脯保证,肯定送到。
“上刀山,下油锅,兄弟我眼都不眨一下。”
初一看着如此诚恳的胖子,怎么越看越有点前天的模样。
他摇摇脑袋,驱赶走不好预感,非常郑重的告诉张大胆。
“你去趟上岚镇,告知项家少爷项伟,初一、十五有难,速来下岚镇大牢相救。”
张大胆听了交代,信誓旦旦的保证,“明日上午必回,等我好消息。”
说完,他就急匆匆的往家赶。
他要和媳妇说一声,估计明天才能回来。
然而,他一到家,就看到几个小流氓围在自家门口。
“哥几个看啥呢。”
几个人偷瞄着门缝,听着里面唉啊哎啊的娇喘声,满脸猥琐。
“有好东西看,别拉我。”
张大胆也听到里面的声音,一股无名火起。
“起开,这是我家。滚蛋!”他一把一个,将这些混蛋挨个提起扔出去。
一个个小流氓摔在地上,哼哼唧唧,“玛德,活该你戴绿帽。”
“艹”,张大胆一脚踹开房门,“奸夫呢,奸夫在哪?”
里面的谭老头早就听到门口吵闹,逃之夭夭。
屋里只剩下一个张氏,哭哭啼啼,“呜,不活了。我不活了。你就只知道诬赖我……”
周围邻居一个个围在门口看热闹。
张大胆满脸羞红,“莫非是我看错了。”
他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张氏一哭二闹三上吊,搞得张大胆手足无措。
至于替兄弟传信的事早被大胆抛到九霄云外。
他现在必须要做的事就是讨老婆欢心。
第二天早上,阴暗潮湿的牢房内,十五急得转圈圈。
“怎么大胆还不来?”
初一看得眼花,安慰道:“这一来一回,晚一两个时辰也很正常。”
第二天下午,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师兄弟两人开始转圈圈。
“师哥,大胆怎么还不来?”
初一深吸一口气,不确定的说道:“也许、大概快来了。”
第三天上午,初一、十五的麻木的蹲在草席上。
初一的内心在不停地呐喊:“张大胆,老子再信你的话,就是狗。”
监牢门口,走过一个老狱卒。他嘬着旱烟,提个小篮子。
“吃吧,吃了这顿好的,明天送你们去谭家。”
篮子里有两碗白米饭,每碗饭里还盛着一根鸡腿。
但是筷子却插在米饭上,这明明就是两碗断头饭。
地牢为死刑犯和送去谭家的犯人送断头饭,因为他们一样都活不过明年清明。
十五已经蔫巴了,有气无力问,“师哥,怎么办?我想回家。”
初一看着篮子里的断头饭,脸色变幻,最终他狠下心来。
“越狱!”
“越狱!”十五一下来了精神。
“我们得好好合计一下。”
初一、十五蹲到阴暗的墙角,小声讨论越狱计划。
当麻衣门徒商量怎么越狱的时候,张大胆哄好了媳妇,也准备前往上岚镇。
他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张氏,并告诫老婆不要外传。
殊不知,张大胆一走,张氏就迫不及待的找谭老头私会。
张氏将初一、十五是项家家丁,来下岚镇抓太保的事,一字不差的说给谭老爷听。
谭老爷来回踱步,少顷计上心头。
他阴阴笑道:“等张大胆和项伟过来,就是他们的死期。”
“太保,你去牢里,将人提前带回来。我也要打折项家的狗,拉出去游街示众。”
太保急忙带着家丁去地牢,他已经等不及要报仇雪恨了。
初一、十五在牢房里,静静等待。
老狱卒每个时辰,巡视一次。现在马上要到了老狱卒下一次巡视时间。
“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