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夏回去后,告知温却沧邢燕的事情,正打算将仓冥石掏出来的时候,突然被他握住了手腕。
温却沧抬起他的左手,轻轻掰开他攥紧的手指,看到了横贯在掌心那道还未愈合的伤口,他一眼便看出那是红刃骨刀造成的。
自己伤了自己,这倒是没想到。
温却沧黯了眼眸,修长白皙的手指温柔的点在了那道伤口上,精纯的灵力慢慢从指间渗出包裹住伤处,肉眼可见的快速愈合。
应夏只觉得手心又热又痒,不自觉地想要收回手,却被他握着手腕禁锢了动作。
本想说小伤而已,目光刚撞上温却沧浸着些许冷意的桃花眼,到嘴边的话便变成了:“不疼的,谢谢师父。”
左手的手指微微蜷曲,带着些许讨好的意味触碰着温却沧的手指。
直到伤口全然愈合,温却沧也没有放开他的手。
应夏微蹙眉头,试探性地抽了抽手,“师父?”
温却沧打了一下他光洁白净的手心,热意顺着手心传递过来,令应夏震惊无比,甚至直接握住了温却沧的几根手指。
应夏睁大双眼,咬着下唇的小痣,鹿眸中漫上不解。
温却沧垂眸看他,如蝶翼的睫毛半遮了眼,明明离得很近,应夏却看不清他的情绪,有些不安地再次想要抽回手,但依旧纹丝不动。
“师父,我错了,我不该用骨刀划伤自己的。”应夏像是骤然领悟便宜师父生气的点在哪,赶紧认错道,“我只是想到了个点子,用我自己的血可以……”
说到半途立即住了嘴,因为见温却沧抽回手指,作势还要打一下。
应夏连忙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急道:“师父,我知道错了,别!”
打手心疼是不疼,但也太臊人了!还不如直接拔剑打他一顿来的直接呢!
温却沧看着应夏有些微红的脸颊,鹿眸难得的显出潋滟水光,心软了一瞬,便松开了手。
应夏终于被放开,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没叹完,额头便毫无防备地被弹了一记,他又瞪大了眼睛,捂住额头赶紧后退几步。
罪魁祸首温却沧见他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禁莞尔。
应夏揉揉额头,看见温却沧眼底淡淡的笑意,便放心下来。
不想,听温却沧沉声道:“看来只有一条规矩还不够,便再加两条。第一条是不可乱杀无辜,第二条是……把你自己的身体或者说命,放在心上,别肆意作践,明白么?”
望着师父深邃的眼眸,应夏不敢反驳:“知道了师父,那……还有一条呢?”
温却沧背手看他,故意严肃着神情,道:“暂且放着,看你表现。”
应夏在温却沧强大气场的压制下逐渐缓过神,有些些反骨的劲儿上来,可又想到这是因为便宜师父在担心自己,那少许的不爽便自己消散了干净。
他看着温却沧故作凶样,笑盈盈地仰头看着他,说:“师父是担心我对不对?”
温却沧见那双清澈眼眸中溢着得意之色,终还是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头,道:“是,毕竟你是我第一个徒弟,也是唯一的徒弟。”
这话令应夏很高兴,那点不适感彻底消失,嘴边的笑意更大了,骄矜地点点头,却被温却沧轻轻捏了下鼻梁。
“记住我刚才的话,这可不是玩笑。”温柔磁性的声音暗含着警告。
“知道啦——”应夏有恃无恐地拉长声音,在温却沧又要抬手之时,赶紧转移话题,“哦对了师父,我还找到一个东西。”
他将仓冥石拿出来,交给温却沧,简单说了一下找到这颗石头的事情。
“我有些累了,师父,我先回去睡觉了。”应夏走进卧房关上门前,想到了什么,朝温却沧道了一声晚安。
温却沧握着那颗仓冥石,看着徒弟的房门,无奈地摇摇头,垂眸将视线放在手心中蕴含着魔气的石头。
的确是仓冥石,邢莫江解释过他用来吸收魔气后,不小心被宗主唯一的徒弟邢燕瞧见,他便慌里慌张的扔到了鬼雾林中。
温却沧又看了几眼,便将那块仓冥石随手扔在了桌子上,再也没抛去过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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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应夏便跑去报名,登记上自己和温却沧的名字后,他多问了几句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