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江缘总感觉秦七七自从那次失踪回来后像是突然多了点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七七还是那个七七,要说是被人穿了也不对,具体为什么,只能说是直觉吧。
比如现在,秦七七一个苗疆出来的小姑娘,从未接触过修士应当什么都不懂才是,她却能对这些事情成竹在胸,像是已经看破一切。
但秦七七不说,江缘便不问,这是她对于秦七七的尊重。
沈师叔原先是外面一个管事,据乔然所说,他能便是由沈师叔带入外面一手带大的。
但一旦谈论起乔然小时候的事情时,他却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这让江缘想起她穿到这身体时,也是说不出这身体发生的一切。
沈师叔便住在花海到村子的路上,但他们来时并没有碰到,可见是故意在躲他们。
眼前一间茅屋在空旷的地面上略显孤寂,不远处便是大片的花海,生机勃勃的植物随微风摆动,谁也想不到就在这曾经摆放着一具面目狰狞的尸体。
乔然在到达花海后便止步不前,踌躇许久对江缘道:“你们先去吧,我怕沈师叔万一不想见我呢?”
“不过是逃避现实罢了!”
“七七!”秦七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开始见到乔然便露出了明显的敌意,如今是越来越明显。
“师兄何必如此,沈师叔说不定只是出外云游遇到什么事情,又怎么会不想见你?”江缘劝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直觉...”后一句低不可闻,但与乔然靠近的江缘还是听到了,无奈只好将他留在原地,自己与秦七七前往茅屋敲门。
扣扣扣——没人?江缘又敲了几下,那门却毫无动静。
“莫非沈师叔现在不在屋里?”江缘忧愁的问道。
“他在里面。”秦七七言语肯定。
江缘再次敲着,过了许久,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她因为时间长了有些心不在焉,直接敲到了开门之人身上。
“哪里来的小孩一大早的就扣扣扣的敲打扰老子睡觉!”
那人头发油腻腻的披散在肩头,衣裳上粘上许多污渍,不知已经存在多久,满脸胡渣子,浑身上下充满了颓废的气息。
“这...沈师叔?”也不怪江缘迟疑,这沈师叔与他心中的形象实在差太多了。
修真界多俊男美女,那留着白胡子的管事还是因为怕自己外表太过轻浮无法震慑弟子,便给自己整了个教书老先生形象。
这位沈师叔却如此邋遢。
“谁是你沈师叔?老子在这住了几十年,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什么师兄弟,更没有个你这么小的师侄。”那人扯着嗓门大吼,语气凶巴巴的试图将人吓跑。
“可是沈师叔...”
“都说了不是那劳什子沈师叔了还叫!”江缘话说一半便被沈师叔打断了。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扯下那人要上挂着的腰坠,真是的,现在的人说谎都不掩饰一下吗?就那青玄山管事腰坠挂在腰上,上边还大大咧咧的写着沈浪两个大字,说不是沈师叔骗鬼呢。
江缘举着腰坠一脸不怕不是个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沈浪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脸啪啪作响,干笑一声解释道:“师叔在这边当乡野村夫当惯了,乍一看你们没反应过来。”
这话有理有据,令人信服,沈浪为自己反应迅速深感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