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缘:我其实就是想听个故事。
姜让哪能依着她,抬起手轻轻松松的掐住江缘脖子威胁道:“帮还是不帮?”
江缘脖子被掐住说不出话来,翻着白眼连连点头。
“大哥你这么凶还要我帮忙干啥,你看啊我一没力气二没法力,这小身板还不够你一下啃,怎么就看上我了呢?”江缘苦口婆心的劝着,姜让却不为所动。
“你说你这人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前一秒还叫人家大仙现在就是拖油瓶了,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闭嘴,跟上。”对付废话多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自娱自乐,没人理自然就消停了。
果然没多久,江缘便蔫了。
破庙离他们所要去桃源村并不远,没过多久他们便到达目的地。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刚一踏进村口便看到村里敲锣打鼓在举行庆典。
他们跟着游行队伍一路前行,正看得尽兴,却冷不丁的被人拍了下肩膀。
回头一看,是个年逾古稀的老人家,他头发花白,胡子不知道多久没修过,几乎快垂到胸口,此时正一抖一抖的,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看起来很不高兴。
“小伙子看着眼生,可是外乡人?我可告诉你,不该做的不要做。”说着便抬起手指着江缘的鼻子,“祭山神要是搞砸了,不仅村子要遭殃,你也要跟着倒霉。”
这捣乱的人指的自然是原主,只是江缘与原主气质差太多,再加上一些服装变化,那老人竟没认出来,她急忙赔笑并表示自己不会捣乱。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江缘这般老人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一双眼睛从始至终死死的盯着她,生怕她捣乱。
对此江缘很无奈,却又不好说什么。
一旁因为别人看不见省去许多麻烦的姜让冲他得意一笑。
迎神,上香,上供,祭拜,祈舞,送神,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就好像已经进行了上千遍,与普通祭拜的没有什么太大不同。
唯一比较特别的是其他地方都是将贡品摆在案头进行完全部步骤就算完了,而这边确实要将贡品像纸钱一样焚烧才算供奉,大概是这里独有的习俗。
祭典结束后,那老人家终于不再直勾勾的盯着她了,冲着江缘冷笑一声便要离开。
“这位老人家,在下之前并未来过,又何来捣乱之说,您怎能这样凭空污蔑人家”江缘笑得奸诈。
那老人家之前看着江源一副文文弱弱的模样,没成想居然还会这般不饶人一时间竟然被噎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纵然之前有外乡人捣乱却不是这一个,自己不问缘由就上前威胁别人好像也是有点不对...
就当老人家纠结的时候一个小孩儿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爷爷也是为了村子好,之前有个外乡人,硬说我们祭祀烧掉的是人,不顾我们劝阻将祭品都放走,扰乱我们祭山神,结果山神大人生气不再护着我们,害的爹爹跟村子里的伯伯们打猎都受了伤”说着就要呜呜的哭起来。
江缘本来是打算强势一点好套些有用的消息,没想到却把人家小朋友惹哭了,手忙脚乱的浑身上下倒腾,终于不知道从哪摸出一个糖块递给了小朋友。
“小朋友乖不哭啊,姐...哥哥不知道这些事情,是我不好不该提这些的....吃糖!”可怜江缘几辈子都没哄过小孩只能干巴巴的认错。
许是江缘哄小孩的样子让老人放松了警惕,他竟主动要江缘在他们家留宿一晚。
“天快黑了,若是不嫌弃地小晚上便到寒舍歇息一宿。”
此举正中下怀,江缘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老人家并没有他说得那么不堪,反而像是高门大院,与老人身上的穿着对比有些违和。
“这房子是我一个表亲留下的,当年村子里走水,全村都烧得干干净净,也就只有这间院子没受到波及。”说着老人家就携着小孩进去了。
江缘暗暗记下,听老人家的口气这场大火来势汹汹,将整个村子烧得一点不剩。
一进到院中,外面带进来的热气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阴凉,却莫名的让人感到不舒服。
院子里杂草丛生,看起来荒芜许久的样子,屋檐上的树木盘根错节,遮挡住了大片天空,让人感觉阴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