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郡主?”覃亦歌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不解地问道,“可是,郡主应该不会做出来什么危害朝局的事情吧?”
“是啊,”蔺淮懒懒地伸了个懒腰,轻声说道,“她是不会,可是她身后的人,可不一定呢。”
“那,易天祈拿郡主,做了什么文章?”覃亦歌当然明白这个身后的人指的是谁,索性直接点名道姓的问道。
蔺淮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易天祈有一个养子,和郡主曾经有过婚约。”
“养子?”覃亦歌有些惊讶,“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没听过也正常,早在十年前,这个人就已经死了,据说是战死在战场上的。”蔺淮缓缓解释道,“婚约也就没人再提起了,但是当年,因为这个养子的婚约,先帝给郡主和易家的特权,也用到了他的身上。”
“……”
覃亦歌微微低下头,掩藏起来眼中的无奈,轻声说道:“陛下不会想说,这个已经死了的人,现在又复活了吧?”
蔺淮闻言,看了她一眼,脸色并不好看,覃亦歌知道,自己说中了,蔺淮轻声说道:“根据我得到的消息,这个人是易天祈从一个村子里捡回来的,似乎已经失去了当时的记忆,但是面貌一模一样……”
“可是那又如何,”覃亦歌抬眸看了他一眼,声音冷硬下来,不解地问道,“就算当年有婚约在,终究不过是一个叛臣的家事罢了,陛下为何要为这种事情忧心?”
“她们的婚约其实并不重要,”蔺淮的眸子也微微冷了下来,轻声说道,“重要的是,借由这个机会而聚集想要追随的臣子。”
“……”
覃亦歌闻言沉默下来,这种事关整个朝堂的事情,她还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管理。
蔺淮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为难她什么,空气沉默下来,直到千水过来说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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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郡主府,易兰衣坐在一处楼阁的屋檐上,看着眼前的京城繁华,天地辽阔,忍不住想开了双手,任由风吹过头发,将她真个人包裹在凉爽中,开心地问道:“你怎么找到这样的地方的啊?”
她旁边坐着的正是赌坊的小少爷,穿着一身正红色的圆领,手中握着一把折扇躺在她身边,闻言却坐了起来,看着她笑着说道:“你真想知道?”
“怎么,不能说?”易兰衣收回来胳膊问道。
“那倒不是,”小少爷笑了笑,将扇子收了起来,扬了扬手道,“想当年,我行走江湖……”
“你才多大啊,什么当年,什么行走江湖?”易兰衣听到这里就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在骗我吧?”
“也没有骗你啦。”小少爷笑着说道,对上易兰衣坦率的目光,停了一会儿又只好摆了摆手无奈地说道:“好吧好吧,两年前,两年前,好了吧?”
易兰衣好像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让他继续说。
小少爷继续讲道:“两年前,我因为一些事情,在江湖上被人追杀。”
“什么人?”易兰衣好奇地问道,“也是在赌场被你欺负了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