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宓嫣见他未动,复又轻唤了他。
“嗯?”他一时未反应过来,沙哑着应了一声。又后知后觉揉了揉额角,坐直了身子,“阿嫣,怎么了?”
宓嫣心中一惊,方才他失神时应着自己的那一刻,眼神和南夜沉太过相似。便是知晓之前他所有的温润如玉都是刻意伪装。骨子里也不过和那人一般,是个彻头彻尾的掠夺者。
“琴。”她低下头,上身微微前倾,在他面前举起双手,掌心向上展开,摆出要接过琴的姿势。
这样的男人,有那一个就足够她生不如死的了。唯求眼前这个,能够放她一马。
她低着头,额前的珠珞垂下,遮挡在眼前,她极小心的抬眼打量着他。还真是像,神色存异,眉眼却和南夜沉相似六七分。比起南夜枫,他倒更像那人的血亲。
南夜枫本就站在斜后方,此刻面前两人一站一座,一室明黄在日光下折射出淡淡光晕,衬得他们美好如画。的确,若论容貌这世间也唯有南夜瑾与宓嫣相称,就连他这注定的丈夫,比之,也是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