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乎贸然的修改时间线，是否会让世界出现偏差。

他只想让布鲁斯活过来，哪怕是献上自己的生命，献上整个闪电世界。

闪电侠巴里·艾伦和闪点世界的蝙蝠侠托马斯·韦恩，这是两个从上到下截然相反的人。

巴里的心里永远充满阳光，他强烈的责任感让他想帮助所有需要帮助的人。

塔尔知道这种行为就叫英雄，他永远也做不到这一点，正是如此他尊重巴里的想法。

而托马斯就不一样了，相比原世界的蝙蝠侠布鲁斯，闪点世界的蝙蝠侠托马斯更暴力更偏激。

他喜欢使用手枪，打击罪恶时丝毫不关心罪犯的生死。

他不是他儿子布鲁斯那样的伟大的黑暗骑士，而是充满怒火与仇恨的复仇骑士。

“唉。”

塔尔长叹一口气，看着陷入争吵，谁也不能说服对方的两人，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静。

因为他接下来说的话对于巴里，可能有些残忍。

“我看你是完全都不懂啊，巴里。改变世界的不是逆闪电极速教授，而是你，闪电侠巴里·艾伦。”

“什么！”

塔尔的话语实在突然，托马斯和巴里同时表示震惊。

“巴里，你拥有两个世界的记忆，那么除了超级英雄和反派，这两个世界最大的差别是什么。”

巴里好像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苍白，他已经知道塔尔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事情了。

“想一想，你是不是做过什么小小的‘好事’。”

巴里喃喃自语道：“我救了某个人，我救了她，我救了我妈妈。”

“没错。”

塔尔看着眼睛失去高光的巴里，这个可怜人还是不敢相信，做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他自己。

“不，不会，不可能产生这么大的影响，不可能影响到她被杀之前的事。布鲁斯的父母，克拉克的坠落......”

“蝴蝶效应。”托马斯的沙哑声音适时响起，“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利坚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事实上，托马斯比巴里更快接受了这个现实。

跟哥谭的疯子打交道久了，他了解那些疯子的想法。

极速教授或许可以改变时间线，可他绝不会那么做，因为那么做失去了反派的格调，失去了艺术性和戏剧效果。

尽管事实有些匪夷所思，可改变时间线的应该就是闪电侠巴里无疑了。

“没错。”塔尔用赞赏的目光看向托马斯，“巴里，或许你只救了你的妈妈，但一切都因此偏移一小点。但足够了，足够让事情发生得有些不同。”

巴里接受不了残酷的事实真相，崩溃的跪在地上，“我只是想救她。”

他的精神已经处于毁灭的边缘，他救了他的妈妈，只是因为他想念她。

可他为了一己私人目的，把历史搞得支离破碎，把世界变成了活生生的地狱，濒临毁灭边缘。

“别放弃，巴里。”塔尔的机器大手搭上了巴里的肩膀，“我们还有机会改变这一切。”

在托马斯的搀扶下，巴里站起身子，重新振作。

塔尔说的没错，是他造成了这一切，他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