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拣?
一旁的人巴不得你不吃,自己好多吃一口。
当然了,一群气血方刚的年轻人住在一起,尤其是熟了以后,止不住会有什么冲突,有的时候往往大打出手,拳脚相向也不例外。
在讲武堂里,一件很小的事情,往往会出乎意料的成为大打出手的理由。
就比如这一次群架的起因,张懋因为小解时把头不准,被另一间屋里的人给嘲笑了一番。
于是乎,张懋同舍的人知道可就不干了,气呼呼的就去算账了。
虽然,他们中间没少有人拿这件事取笑过张懋。
但是,张懋是和自己同吃同睡,一个锅里吃饭的学弟,他年纪又最小,平日里虽然取笑,但早就如同兄弟一般了。
兄弟是什么,老子能打他,你不能。
张懋同舍的李勇年纪最大,气性最大,立马招呼着人,抱着“老子能笑你不能笑”的念头,一帮人气势汹汹,浩浩荡荡的开往别屋去找场子去了。
两方十几人拿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只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没说几句,不知是谁来了一句“打他”。
接着,局势就失控了,演变成了一场混战,打成了一团。
直到有人找来了讲武堂的先生教练,这才将一群人给分开。
待井源赶来时,屋内已是一片狼藉,满地的衣服碎片或是椅子残骸。
没什么好说的,按照讲武堂的学规,为首的两人七日的禁闭,其余人抄书,加练,一样不落。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受罚,每一人多嘴什么,光是看着表情就知道,满脸上写的都是四个字。
老子值了。
待李勇和另外一人七日之后被发出来时,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
这二人都是被同屋的人掺回去的,一回去之后就接到了如同欢迎英雄凯旋的待遇。
在他们每个人内心深处,虽然没能意识到,他们是学兄弟,是兄弟,有着一层说不清楚,但却又割舍不下的情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是谁先笑出声来,接着屋内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屋内的气氛欢快不已。
有人挪谕起了张懋:“张懋,瞧瞧你,当时被打的那个鼻青脸肿的模样,更个小鸡崽子一样,人家一只手都能提起你来。”
“嘿”,张懋又些气鼓鼓的说到:“谁说的,我当时可是抓住了一个往死了下手,打的他顾头不顾腚”
一起干过仗之后,这之间关系,就会上升到一个新的台阶。
只是他们此时还不知道,这场斗殴已经报到了朱祁镇那里。
寻常的斗殴也就罢了,可这一次打架的人里,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全是非富即贵。
井源不能,也不得不报。
朱祁镇看完之后,差点笑出声来。
好啊,好啊,原来赫赫有名的张懋,居然连撒尿这种小事都
这算不算因为撒尿引发的一场大战?
至于打架这事,朱祁镇关注的自然不是打架。
打架的话,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井源已然处置了。
不过这架打的,倒是另朱祁镇很满意。
不过想想,这群人也待了许久,也该给个假了。
要不,放个三天两天吧,两天吧。
朱祁镇朱笔刷刷几笔,便将这奏章放到了一边。
“陛下,瓦剌伯颜帖木儿在殿外候着了。”
朱祁镇刚一放下,就有小黄门来报。
“传”。
伯颜大步入内,行礼请安,一气呵成。
“伯颜快快请起”,朱祁镇满面带笑,“来人,赐座。”
待伯颜坐下之后,朱祁镇笑道:“朕本来早就想要召见你的,只是前些日子有事忙碌,没能召开。
朕对伯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臣不敢,陛下如此挂念,臣,惶恐不安。”
伯颜恭敬说到。
“什么惶恐不安,朕面前,不用讲这些虚的。
朕今日来找伯颜,是有事要与伯颜商议。”
朱祁镇清清嗓子,道:“伯颜应该知道礼部在和瓦剌,鞑靼和谈,估计就在这几日,就会有个结果了。
瓦剌,鞑靼是外臣,可伯颜你不一样,朕想问问,伯颜这日后的打算。”
伯颜心里一惊,面上却是不改颜色,说到:“臣一切全听陛下吩咐。”
“朕知道,朕当初答应过你,会帮你一统瓦剌,朕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天子的话,不会有假,说到做到。
只是,朕想问问伯颜,伯颜是想如瓦剌一般,还是做我大明的内臣?”
朱祁镇不改笑容问道。
伯颜生出燥热的同时又发了一身的冷汗。
这怎么看,这都像是送命题。
“不要急,你仔细想想,这里面各有各的好处。
朕也说说心里话,朕希望伯颜您能做我大明的内臣,因为朕不想日后对你,像对今日的也先,脱脱不欢一般。”
朱祁镇出乎意料,直接穷途匕首现。
“朕和也先之间,是无和谈的可能的,你要是想成为下一个也先,无非就是个轮回,朕哪怕不愿,会帮你成为瓦剌之主,但朕的价码也会很高。
朕思来想去,想着另一条出路。
朕先前说过的漠南特别区,你可以做都督,朕只管民政,军权大半归你,整个大明都将是你的后盾,你日后,封爵不成问题。
朕保证,这不比封你个什么顺义王什么的会差。
除此之外,朕会纳海别为妃,日后有子,封王,就藩蒙古,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