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7 章(1 / 2)被阴鸷锦衣卫强娶后首页

北镇抚司。

毛丰坐在桌案前,等薛邵读完曲州送来的线报。

薛邵眼底阴鸷,将纸张揉捏成团,轻飘飘丢开在手边,纸团滚了滚,跌落桌案。

他问:“上次在曲州为什么没查到这个戴左明,他是户部左侍郎的小舅子就这么难查吗?”

毛丰道:“早该想到的,这整个户部从根上就烂了,章启正能被马志忠收买,他底下的人能有几个干净?想必戴左明就是奉了他姐夫和章启正的命令,携钱款逃往曲州,让曲州知府帮着藏身,躲过这阵清查阉党的风头。”

薛邵丢手指敲敲桌案,“把户部翻过来查。”

毛丰称‘是’,道:“章启正一倒,就连五年前的贪污也浮出水面,户部这帮人还真是深藏不露。”他想到什么,脸色踌躇,“那个...薛邵。”

薛邵不耐,“嗯?”

“你老丈他...是户部郎中。”

薛邵反被提醒,皱眉问:“你刚才说,谁帮着戴左明藏身?”

毛丰道:“曲州知府啊,我们前段日子在曲州还见过他,叫魏光禄。”

“魏光禄?”薛邵嗤笑,“好好查查我这老丈。”

起初毛丰还不知道薛邵为何突然说出这么一句,回去一翻案宗才发现曲州知府魏光禄有个小妾叫丁金枝,是丁鹏举二房的女儿。

如此一来...

丁鹏举既身为章启正的下属,又有个女儿在魏光禄那,甚至还想将自己的小女儿嫁给章启正的长子章鸣远。

是该好好查查!

这边薛邵回到府门已是傍晚时分,日落橘红,霞光温润。

丁宝枝忙了一天,买回布料、丝线、染料,在珠珠的帮助下赶在天黑前染完了三匹白坯布,挂晾在东院,等待阴干。

薛邵迈入东院便见到为了方便行动只穿着素净麻裙的丁宝枝,她正手握一根不知哪找来的竹竿,仰着脖子抻平丝绸上的褶皱。

珠珠发现薛邵来了,刚要出声便被制止。

薛邵摆手将她遣退院外。

三匹染作秋香色的丝绸还潮湿着,如同一顶华盖将底下忙碌的丁宝枝挡了个七七八八,唯有风起才能吹开柔软的丝绸,让薛邵窥见她有条不紊的身影。

曾经有许多次,薛邵刻意路过尚服局。

她总是很忙,出现在他视野里的时间很少,有一回就像现在这样,二人相距不过几步之遥,因为隔着晾晒的织物,他才得以在她面前稍作停留。

那时候他也只是个侍卫,马上荣升锦衣卫百户,调离紫禁城。

想对她留下一句什么,可她认不出自己,自己也不该招惹一个宫女。

这厢丁宝枝正用竹竿拨弄着丝绸,余光看到身边多了个人影,险些吓得惊叫。

“薛邵...”她惊魂未定道。

薛邵似乎心情不错,“你这是在做什么?染布?”

丁宝枝点了下头,继续趁着天色还亮折腾她的丝绸。

晚霞轻轻柔柔笼罩着她,银杏叶沙沙作响,忙活一天她发鬓松散,额发汗漫,薛邵走过去将她脸侧的碎发勾到耳后。

“怎么这时候晒?天黑不就没太阳了?”

丁宝枝清晰感受到他指尖滑过耳后的酥痒,匆匆自己将头发理了理,说道:“才染完的布不能晒,颜色会坏。”

薛邵捻捻那绸子,“这是要做什么?”

丁宝枝道:“噢,我心想既然万岁爷提到了那幅《金刚经》,哪怕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客气寒暄,我领完赏也该有些表示,若没有感谢岂不失礼?”

“原来不是给我的。”薛邵双手环胸,点点头,“也行,那这回你要绣什么?”

丁宝枝想到什么似的,眼波流转向他,“你帮我想想,给太后做寿礼是绣《无量寿经》还是绣松鹤延年的贺寿图更好?”

薛邵眉尾一扬,“每年各地官员为太后贺寿送上的贺礼成百上千,你何必点灯熬油地刺绣,我花钱找人去买不是更方便?”

丁宝枝却道:“朝中士大夫要都这么想,唯独你府上送去贺礼是你夫人亲手绣制的,这份心意也该脱颖而出了。”

薛邵含笑默念,“我夫人亲手绣制的,好,那就有劳夫人了。”

丁宝枝见他笑得极具侵略性,耳根一热,收起竹竿转身想要回屋。

她假做坦然,“问你绣什么也不说,我看就《无量寿经》吧,合太后喜好还讨个寿的彩头。”

身后薛邵跟上来,她清晰感到后背贴上了他的热气,而后便被拥进怀里。

他俯身从耳朵开始亲吻,丁宝枝不敢动,慌乱道:“我身上都是汗,而且快用晚饭了,还是先不要...”

他埋首在她耳根,语调已然变了,“不要什么?”

丁宝枝无计可施只好道:“我...来了月事。”

身后那人显然僵了一瞬,“不是骗我?”

丁宝枝庆幸自己背对着他,信口道:“当然不是,撒这种谎有什么用。”

“也是。”薛邵没为难她,只将人搂得更紧了些,“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