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涓儿本来可以去京城读的,她自己不愿意去,我两口子也舍不得她去那么远的地方读书,哪个来照顾她哟。”陈敏说着摸了摸夏之涓的头,“管她呢,她想读书给她去读,读完大学,她不去上班都可以,我们养的她,以后阳儿养。”说完陈敏哈哈大笑起来。
安灿阳很烦恼,怎么又扯上了?好在安从德嘲讽了一句:“阳儿,他怕自己都养不活哦。”说着拈了一块红烧牛肉放在安灿宇碗里,“好在我幺儿子优秀,以后像他远儿哥哥一样出国留学,回来继承家业,你那个没出息的哥哥都要靠你养了。”
安灿阳心里连连叫好,其他人都觉得安从德有些过分了,尤其是夏之涓,但她一个小辈,无法开口反驳,今晚她憋气得很,感觉除了她妈和不大开口的安灿宇,其他个个都在欺负她似得,尤其是安灿阳,一想到安灿阳,她的心里疼得像刀在割,如果不是太爱他,她何苦坐在这里让大家评头论足,说来笑去的。
夏之涓仿佛一夜之间练就了不动声色的本事,先忍着吧。
安灿宇说:“爸爸,你别老是说哥哥,他也没像你说得那样没出息,也是两家人都比较熟了,不然太伤哥哥自尊了。”
代茗生气地补了一句:“让他说,让他说个够,在他眼里,安灿阳就不是他亲生的。”
安从德:“我哪里说错了,你看他,小时候还听话,初中就开始要上天了,三天两头打架逃学惹祸,安灿阳,听说你还在外面飙车赌车,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拿你老子的钱造吧。”
代茗大惊,“阳儿,飙车危险啊!你去了没有?老实说,去了就去了,以后不许去了。”
安从德瞪了一眼代茗:“你是怎么教育他的?他晚上不回家,你都不关心吗?”
“是啊!别去了,输钱是小事,命重要啊!”夏民毅也劝到。
安灿阳不敢啃声,安灿宇却帮他说话:“我哥不常去的,去了他也不上场。”
安从德:“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给我看严一点,再去飙车,我打断你的腿。”
“吃饭,吃饭,阳儿以后别去了啊。”陈敏赶紧也劝到。
安灿阳心里狐疑:他爸爸是怎么知道了,他们内部的保密工作做得还是很好的,难道他爸爸暗地里派侦探?看来以后得小心了。
其实他不知道这个是夏之涓才告诉他爸的,只因那两天老是联系不到他,再则也真的是担心他的安危。
夏之涓埋头吃饭,心虚得很,生怕安灿阳怀疑出卖了他,又一想:我心虚什么?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于是,夏之涓抬头大胆看了一眼安灿阳,安灿阳并没有看她。
……
这几天,安灿阳都老老实实在家呆着,拒绝了石磊那群狐朋狗友的邀请,在这以前,安灿阳是根本做不到安安静静在家能呆上两天的,这让他老子有点意外,看来他的教育初显成果。
于是,赫连弦月的电话总是频繁想起,要么是电话,要么是微信,也终于,赫连弦月习惯了“小月亮”这个称呼。
而微信的结尾,安灿阳总是发“我想你”“我爱你”等暧昧表情包,发到赫连弦月都见怪不怪了。
有时候赫连弦月也跟采采通话,他惊诧于能跟采采讲上好几十分钟的话,采采总是问他什么时候来吃饭,他不是交了那么多伙食费吗。
好不容易等到初六,安从德总算要出门去邻省了,走之前,他对安灿阳说:“你别以为我走之后,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你要是敢上天,我就断了你的经济,撵出家门。”
安灿阳点点头,安从德前脚一走,安灿阳后脚就开车去了赫连弦月家,敲了半天的门,没人回应,赶紧打个电话给赫连弦月,是采采接的,“灿阳哥哥,都忘了告诉你我们来奶茶店了。”
赫连弦月正在收拾奶茶店,安灿阳很激动,他故意先抱了抱采采,“采采,好想你,几天没见到了。”采采咯咯咯地笑,然后很自然去抱赫连弦月,抱得紧紧的,让赫连弦月透不过气来,“小月亮,我好想你。”又趁机吸了赫连弦月的脖子一口。
赫连弦月嫌弃使劲推,“走开!”采采在旁边咯咯咯地笑得可开心了,“灿阳哥哥,我带棋子了,我们要下吗。”
“叫你月亮哥哥一起,我们下跳棋。”
“我没有空。”赫连弦月说。
“那好吧,我们俩下。”安灿阳说不出的心情愉快。
赫连弦月看了一眼他们,好吧,看在采采笑得越来越开心的面上,暂且忍受这个富贵公子哥儿的一些怪癖。
还没开学,这个奶茶店又开在几个大学附近,所以客人还是很少,到下午六点,就只有三四个人,所以赫连弦月决定还是带采采回去做饭吃,安灿阳就高高兴兴跟着回去吃饭了。
晚上,安灿阳想留宿,赫连弦月也没说什么,于是安灿阳下去车里提上来一些换洗的内衣内裤,赫连弦月心想:原来这家伙早就准备在他家过夜了。
他怎么都想不通安公子为什么喜欢挤在他这个狭小破旧的老屋子里?
赫连弦月想破脑袋都没有想到安灿阳是在打他的主意。
安灿阳洗完澡,赫连弦月拿出一条他的短裤说:“这是你上次换下的,我帮你洗好了。”
“啊!!!”一想到他心爱之人帮他洗贴身的内裤,安灿阳就激动起来,脸也跟着燥热起来……
“那个,就放你这里,我放几条在你这里,以后方便换,我……我自己洗。”
赫连弦月的床勉强够两个大男人,只是没有多余的活动空间,于是安灿阳理直气壮和他紧贴在一起。
本来安灿阳是想过要换张大床进来的,这下完全没有必要了嘛,嘻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