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轩见状,眼光飘向身后的三哥,黑娃的大,鹿三。
鹿三满脸纠结,显然还在为当初的事情感到愧疚。
尤其是看到黑娃脸那一道明显的鞭痕,更是懊恼的抬不起头。
白嘉轩忍不住催促道“三哥,这是你的娃,好歹说两句。”
旁边的鹿子霖罕见的附和道“是啊,到底还是亲娃,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鹿三被鼓动着刚想抬头说两句,却被黑娃一脸嫌弃的逼了回去“大,做人心里要有杆秤,别什么事都听别人说,又不是骡子,事事都听主人的!”
“黑娃,怎么说话的!”
“做娃的哪有这样子说自己的亲大的,太不像话了。”
“唉,这说话的也太狠了,可怜了鹿三。”
“谁说不是,不过那一鞭子真要命,真就断了亲儿子的心”
......
见黑娃软硬不吃,还逼开了鹿三,白嘉轩也是反应过来,现如今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了。
这人,今天他必须抓出来。
双方眼看剑拔弩张。
不远处,突然跑来一些背着锄头家伙事的妇女。
原是纺织厂的女工们。
这个时代背景下,女人们的劳动力丝毫不比男人弱多少,更有甚者,贫苦的家庭里,女人就是男劳动力。
背着锄头农具也就不足为奇。
“白柳氏,鹿黄氏,白张氏.....你们反了天了,竟敢对着族长撒泼,知不知道你们是在干甚?狗日的,谁家的婆娘管不住,再不弄走,我鹿子霖就代劳了?”
“好你个鹿子霖,露出狐狸尾巴呢?”
“狗日的,你个混小子别打岔,赶紧吧自家婆娘弄走,别给咱嘉轩添麻烦!”
“鹿子霖,少说两句!”
“嘉轩,我可是为你着想,怎么还不帮我说话呢?”
白嘉轩恨不得给这猪队友一巴掌,整个就一混子,忙帮不,净添乱。
“白柳氏,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白嘉轩不想将事情闹大,只能耐着性子和这些妇女讲道理。
哪知这些妇女并不领情,反而固执得很,她们现如今吃得好住得好,娃也是家里的顶梁柱,才不用看什么族长乡约的脸色。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她们绝不会容忍别人欺负带给她们幸福生活的林宇。
“族长,你可是咱仁义村的族长,做事可得公平公正,这白兴儿虽然是混子,但这鹿子霖也不是什么好鸟!”
“嘿,有你们这么说乡约的吗?真是反了天了....嘉轩你让我把话说完.....”
白嘉轩示意白柳氏接着说。
“族长,当时可是鹿子霖挑衅在先,也是他先动的手,于情于理,也是自作自受!”
“喔,那鹿乡约的伤也是真真切切,且不说你为何如此偏袒白兴儿,当就....”
听到这儿,林宇终于忍住插嘴道“白嘉轩,你少在这颠倒是非,人家白柳氏说些实话,大家也是有目共睹,你扯什么白兴儿。
再说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白兴儿的错,你他吗找我家干嘛?
你怎么不去你白家找,昨天我大婚,狗日的鹿子霖来找茬,今天你白族长也来找茬,怎么的?
白鹿两家就真把我林宇当眼中钉肉中刺了吗?
还是说,真当我林宇是好惹的?”
也不等白嘉轩接话,林宇怒喝道“黑娃,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