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疑惑问道。

混沌之中，并无外物，盘古自然也没见过酒。

天河点点头道：“对，就是酒，可以喝的。”

盘古二话没说，将葫芦对着自己嘴，狠狠灌了一口。

“咳咳咳。”

盘古一阵咳嗽，第一次喝酒，总是有点不适。

“味道不错，你的故事呢？”

盘古面无表情，继续问道。

天河微微摇头，拿回葫芦。

“你不是一个好酒友，给你喝白瞎了。”

天河收起葫芦后，再次看向盘古，轻声诉说。

“冥冥之中，有一尊神，名曰元始天王。”

“元始天王之道，为宇宙世界开辟，运行之道。”

“所以，元始天王命盘古开天，演化宇宙世界，圆满其道。”

天河脸带着微微笑意。

“而你，便是元始天王造化的无数盘古之一。”

盘古眼神闪烁不定，拳头紧紧握住，青筋暴起。

“所以，我从诞生起，就是注定成为一件开天的工具？”

盘古沉声低问道。

天河微微摇头道：“不不不。”

“是元始天王需要这件工具，所以你才会诞生。”

“好似我们要喝水，所以才有了杯子，而不是因为有了杯子，我们才用杯子去倒水喝。”

盘古低头垂目，眼中满是不甘，但又无可奈何。

于他而言，我不过一蝼蚁，还是他造出来的蝼蚁。

我又有什么力量去反抗？

命运长河，无处不在，世间生灵，皆在其中，即便是神话大罗，虽然已经超脱，但依旧沉浮其中。

只不过，神话大罗是那主宰他人命运的人，而盘古这般的芸芸众生，是被人主宰命运的人。

“好了，酒也给你喝了，故事也给你讲了。”

“你该路了。”

“万一耽误了时间，我也不好跟元始天王交代。”

天河站起身，看向盘古。

“一路走好。”

“希望你我还有再次相见之日。”

天河眼眸看着盘古，眼神流转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盘古轻轻点头，看向天河，面容之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我孤居混沌不知多少岁月，你是第一个跟我说这么多话的人。”

天河眼神一阵恍惚，半晌之后才低声说道：“或许，这便算是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