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被切开后,和任银行判断的果然一模一样,是一块不可多得的琉璃彩,而任银行凭借自己的一万两筹码,直接将李江十万两筹码疯狂套现,加上之前店里伙计自作聪明送给她的二十万筹码,任银行两人手捧三十多张一万两的银票十分高兴就要出门去,两侧守着的家奴却并不放行。
一直站在一旁只用眼神交流而不说半句话的李江磨磨唧唧走上来,手里摇着一把扇子,大冷的冬天也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热,他满脸堆笑地和任银行套近乎,“我当是哪位故人呢,任老板今儿真是好手气啊!”
任银行却并不买他的账,自从在店里亲眼看到李江是如何用自己妻子的死来诬陷旁人,她就知道这个劳什子是个罪大恶极的人,但是周围都是他的人,敌众我寡,当众骂他两句倒是解恨,可是她和瑾萧炎的小命儿就要撂在这里。任银行开口道,“都是李老板承让!”
“不过你这人挡在门口,知道的以为是李老板好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要绑架了?”
李江听到这话两眼一瞪,外面的长巷子里许多人来来往往,虽然不比多年前富庶,但是衣着普通的平民百姓家都十分好奇,朝这边纷纷张望。李江的父亲李仁是个很在乎面子的人,从前第一次被骂就是因为把自己媳妇毒死,还嫁祸给水香居的事情。
这件事情李江一直记着,当年的那十几道鞭子的疼他不敢忘。说着便摆摆手,两侧的家奴识趣地让开路,任银行和瑾萧炎快步跑出门去,上了马就带着银票飞奔,留下玉环阁一众伙计亏地心肝疼。李江看着屋门前扬起的灰尘,想着方才任银行一颦一笑,歹徒禽兽的本性展露无疑,叫过来两个身边趁手的伙计,在耳边悄悄地叮嘱了几句话。
两个伙计听后脸上泛起一阵贱笑,想来也知道不是什么老少皆宜的免费内容,熟练地从玉环阁迷宫一般的布局里绕到后院,牵走两匹快马,带上十个人就追着任银行的方向而去,而李江笑眯眯地摇摆着手中的扇子,不紧不慢地坐在玉环阁楼里,哼着小曲,等着好消息。
且说瑾萧炎和任银行带着银票那叫一个跑得快,一路上人和马都颠出残影了,但是警惕的瑾萧炎一边快乐,一边也感觉到身后有紧紧的危险在追随。到了一处隐秘的草疙瘩处,他喊住任银行,两个人栓好马,蹲在一旁的草窟窿里压低了身体朝后面看。没过一会李江手下的十几个大聪明就骑着快马嗖嗖穿了过去,任银行没见过这种大场面,差点一嗓子嚎出去,幸好被经验丰富饱经沙场的瑾萧炎给捂住嘴。
认识到危险的两人不敢再赶路,一直拴在远处的两匹马很明显不满足于自己明明是汗血的名贵品种,但是只跑了十公里就被拴在树下吃草的现实,不停地嘶鸣。这声音惊扰了马不停蹄追赶的家奴们,他们停下马仔细辨别,发现以他们的速度应该早就可以追上,有可能是任银行两人临时改道,想到这里家奴们心里一阵惊慌,毕竟自家大公子想要的女人他们不敢带不去,不然悲惨的就是他们几个。
于是他们调转方向往回走,一直没有找到,十分受挫的一行人在一个客栈歇脚,将快马都放在马厩中吃草。任银行和瑾萧炎一路悄悄地摸过来,决定不管他们是什么目的,都要阻止他们继续跟着,于是找来一包泻药,全都放进了这十多个人的茶水里,并且把他们的马全部带走了。
喝掉带着泻药的茶水,家奴数人顿时一趟接一趟,眼见时间来不及回去复命,直接捧着碗就在茅厕干饭,感觉将自己半个身子都给拉空了。终于消停的数人来到马厩一看,完犊子了,马不见了,找来客栈当家的一问,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家奴们没有办法,只能揉着酸痛的肚子一路跑回米庄,被李江给臭骂了一顿。
大丰收的任银行和瑾萧炎揣着钱和宝玉一起回到水花村,门口迎接着许多村民羡慕的眼光,一直到任家大院门口才放心地将身后的马儿从手里放开,马厩里又多了十几匹好马。眼尖的苏墨卿从后院过来,正要到村里的耕地去看一看,一眼就认出这是玉环阁养的快马。其中几匹马他曾经喂过,熟悉他的味道,见到苏墨卿,虽然带着面具,但是几匹马儿还是十分兴奋。
苏墨卿上前询问任银行,“堂主,此行是否顺利?”
任银行将途中遇到的事情和他尽数说来,听到有马跟着他们一起回来,并且有家奴追踪时,苏墨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任银行已经猜透了他的身份,但是她很想知道苏墨卿留在这里的真实目的,也不能否认苏墨卿的才华,对于她也有可以利用的地方。所以并没有对玉环阁派人跟踪这件事描述仔细,只是用“拿了人家东西,眼红是理所应当的”这话来周旋。
但苏墨卿却察觉出了不一般,李江财大气粗,虽然有些输不起,但是今天这样的情况,若是想要正大光明为难任银行,那没什么难度,为何要派人偷偷摸摸搞跟踪呢?不好的预感在苏墨卿心头蔓延,但是人已经平安回来,他便只是在心里留了个结,没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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