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哼着小曲,回到宿舍后,江德福看着侧身躺在床看书的老丁,毫不客气的过去准备在他屁股来那么一下。
不过江德福刚刚举起手,还没落下,老丁就放下了手中的书,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江德福。
江德福见状,收起了手,笑骂道:“有你这么看书的吗?一点儿不专心。”
“你专心,”老丁翻了个白眼,随后就坐了起来,八卦道:“看来心情不错啊,你这是找到目标了?”
“何止,哥们马要结婚了。”江德福说着,一顺手就在老丁身来了那么一下,谁叫他今天拍自己屁股来着。
这叫什么?这叫恶有恶报。
对于江德福的“瑕疵必报”,老丁早已经习惯了,没跟他计较,而是好奇地打听道:“怎么?进展这么快?”
“不是快,是我已经认准了她。”江德福一边说着,一边来到自己的床头柜,从里面拿了一块钱出来。
“认准了?”老丁有些狐疑,随后又看着江德福手的钱,问道:“你拿钱干什么?准备出去?”
“那倒没有……”江德福把刚刚在炮校门口的事跟老丁说了一下。
老丁闻言,给江德福竖起了大拇指:“可以啊,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呢。”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一会儿再说,我先把钱给人家还回去。”江德福说着,就拿着钱走出了宿舍。
……
另一边。
安杰家里。
安欣帮自家大嫂拿着线团,她大嫂则拿着线,织着毛衣。两人一边干活,一边闲聊,聊的自然是安杰的事。
“你怎么了?一晚都心神不宁的。”大嫂问道。
“也不知道小妹怎么样了,真是怪可怜的,想想啊,都提她难受的慌。”安欣回道。
“有什么好难受的,跳个舞可怜什么呀!”大嫂不以为意道。
“你知道什么呀,跳舞没什么,但那种舞会,不就是送门让人家当对象挑得嘛。”
“那有什么不好的,小妹要真能找个军官,那是她福气,也是咱家的福气。”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
“我这么想,那是替她着想。”
“替她着想?我看你是为自己着想。”安欣翻了个白眼,讽刺道。
“唉,就算我替我自己着想了,也是替咱们全家着想啊。你好好想想,像咱们这种人家,要真能找个解fang军,那还不是高攀了。”大嫂说着,顿了一下,随后才继续道:“话说回来了,人家能不能看咱们,那还两说呢。”
话不投机半句多,安欣没有再聊下去的意思,把手中的毛线丢下,安欣道:“你自己弄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嫂看着安欣道。
安欣正准备回话,这时,坐在旁边不远,拿着一份报纸的安泰开口了,“又吵又吵,这动不动就吵,烦不烦人?”
“你刚烦啊?你早该烦了,自己的亲妹妹被人家送到那种舞会去,你这当大哥的还有心思在这儿看报纸。”安欣也不客气,回道。
“你一口一个那种舞会那种舞会的,那是哪种舞会啊,难道是什么火坑吗?”安泰道。
“那不是火坑,也比火坑强不到哪儿去,单凭送们去给人家挑挑捡捡,你不觉得屈辱啊?”
“安欣,你想得太多,太敏感了,不就是去军校跳个舞吗?怎么就扯屈辱不屈辱了?”安泰语气严厉了一些。
“再说了,人家能挑她,她难道就不能挑人家了吗?”安泰继续道。
“那也不能到那种地方去跳啊,听说那个地方就是扫盲的,那些个人都是大老粗,小妹能嫁那样的人吗?”安欣继续道。
安泰闻言,摇了摇头,不准备再跟她继续争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