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诀起身轻咳,捂着肚子,那名断了胳膊的马仔还想逃跑,被秦诀追上一脚踹翻在地,紧接着一脚接一脚猛踢马仔的肚子和脸。
他那个死去的好朋友,当年就是被这群该死的起哄者逼下去的。
他想象不到居然真有人可以心黑到如此地步,逼死钮思思,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他想不明白。
他只想踢死这个畜生。
嘭嘭嘭!嘭嘭嘭!
地上的马仔嘴里流血连连求饶,秦诀充耳不闻,反而一脚接一脚更加用力,欺负弱者居然还沾沾自喜,欺负女人居然还以为理所应当。
马仔喷出一口血,溅了秦诀一腿,他呯的一脚重重踢在马仔脸上,这家伙躺在地上,嘴里发出一声闷响,被这一脚踹的头都快折叠进后背里,活像一只要死的虾。
见两个马仔彻底晕死过去,秦诀扶着腰剧烈喘息,体能还是太弱了,要不是命好,躺地上的就指不定是谁了。
休息片刻,他面色惨白走到钮思思不远处,见她惊魂未定的表情,秦诀忙把口罩摘下,招招手道:“是我,秦诀,你先下来,咱有话好好说,犯不上跳楼啊听话。”
见摘了口罩的人是秦诀,钮思思眼泪顿时涌了出来,她捂着眼睛大哭起来:“没办法了——我也不想这样的啊——我没办法了呀呜呜呜——”
“下来,你先下来,有问题咱解决问题,我帮你想主意,你别蹲在上面...上面风大,别把你刮下去了。”
秦诀试探性的向前迈了一步。
“不行——不行.....”钮思思还在一点点挪向边角,明显她藏着的心事,比死亡更重要。
“好好,我不动,我不动,你也别动,咱就在这说,可以吗?”秦诀急急回退一步,他怕钮思思再挪动一下掉下去。
“你为什么要跳楼,和我说说呗。”秦诀需要立马知道前因后果,忙接了一句道:“我刚才夜店打工,听见这俩马仔给朴金打电话,你在夜店工作过的事,和被朴金拍照的事我都知道了。”
钮思思擦着眼泪,看向秦诀,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摇摇头决定不说。
秦诀有些无奈,只得耐心劝导道:“你的问题,用钱能不能解决?只要能用钱解决,我想我能想出合理的解决办法。”
钮思思想了想,点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秦诀继续劝导:“你看你这么漂亮,大学还没读完,又没工作过,日后没有体验过的事太多了,你现在就要跳下去,不亏吗,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你说出来,我帮你想注意好不好?”
他现在隐约觉得,钮思思心里没说出来的事,应该要比朴金的威胁还要严重。
钮思思瘪着嘴,一想起心里事,眼泪又涌了上来,她低着头,豆大的泪珠砸在水泥地上。
“我爸爸身体不好…家里又没钱治病,我去做兼职,刚做了三天,就被朴金找上门,要我去陪睡,我也很难啊…市医院开口要300万,我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钮思思无声落泪,她扬天笑笑,长出一口气:“我没办法了,就给自己投了保险,正好朴金的小弟总在骚扰我,如果今天我从这里跳下去,保险受益人是我爸爸,这样他就有救了.....”
说着,钮思思掩面痛哭了起来。
秦诀沉默了,谁人不为五斗米折腰,钱才是所有人的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