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顾允宁就被杨玲拽起来了。

“你干嘛玲姐，我还没睡醒……”顾允宁刚闭着眼睛坐起来，又闭着眼睛躺下了。

“你答应我的，你要给我化妆的……”杨玲在一旁哀怨地说。

顾允宁听见，两只眼睛立马睁开了，瞪得跟铜铃一样圆，接着坐了起来盯着杨玲。

杨玲被顾允宁盯得头皮发麻，“你不是……困吗？”

“你今天去？”顾允宁兴奋地问。

“嗯……”杨玲看着顾允宁兴奋的样子，觉得今天约会的好像不是她，而是顾允宁一样。

“早说啊。”顾允宁爬起来把衣服穿上，摁住杨玲就让她去换衣服，还顺手摸走了杨玲枕头边的手机。

顾允宁根据自己手机里林明哲给她安装的定位，趁杨玲换衣服的时候，也给她安装了。

化完妆以后，杨玲就出门了，可是不到六点，剧组不开机，顾允宁也没有睡意了，洗漱完了，多穿了一件衣服就下楼去散步了。

十一月初，天气越发凉了。顾允宁套了一件针织衫，一件风衣，还是觉得有点儿清冷。她下了电梯，顺着昨晚回来的路重新走了一遍。

顾允宁走到昨晚她坐的椅子处。

“其实我觉得，你可以试试。”

林明哲的话在耳边响起，顾允宁低下头笑着坐在椅子上。椅子有点儿凉，顾允宁扭了扭屁股，让身体适应椅子隔夜的冷气。

正当她发呆时，眼前突然开始飘着什么东西，细细小小的，均匀细腻。顾允宁惊喜地抬头。

是雪。

天雾蒙蒙的，天上没有云彩，却有无数的雪花轻悠悠地落下来。

顾允宁伸出手，雪花落到她手上立刻消散了。正当她看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

“起这么早？”

顾允宁回头，林明哲正提着两份儿早餐看着她。

林明哲五点多就被薛言吵醒了，也是睡不着了，才出来买早餐的。刚回来就看见椅子旁边露着一个熟悉的毛茸茸的小脑袋，眼睛四处撒逛。正当他想走过去的时候，天上落起了雪。

顾允宁看见林明哲，马上擦了擦旁边的座位，又拍了拍，“坐。”

林明哲走到她面前坐下，把早餐放在左手边，“起这么早，不怕一会儿拍戏犯困？”

“杨玲起来了我就睡不着了，你呢？”

林明哲刚要说话，就被顾允宁打断了，“让我猜猜！你是被……薛言吵醒的？”

“猜的不错。”

“嘿嘿，”顾允宁笑着扭过头去，一副自豪的样子，“没想到今年巴黎这么早就下雪了。”

顾允宁伸出手，一瓣雪花落到她的手心里，化成透明的水，然后蒸发。

林明哲扭头看顾允宁，雪花落到她的头发上，没有融化，白白的却不密集，看起来就像头纱，纯洁美好。

“我在巴黎的第一场雪，竟然是和你看的。”顾允宁虽然脸上撅了噘嘴，极不情愿，心里却十分高兴。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没有说话，空气里什么声音都没有。顾允宁觉得有点儿尴尬，想着怎么打破这份安静。

突然，行李箱的声音闯入了两个人的沉默。

顾允宁抬头，看见苏澄歆拉着行李箱，韩琦跟在后面。苏澄歆正诧异地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