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歆踉跄了一下，双手在空气里摇晃，“哈哈哈，林明哲，你连同情，都不肯给我吗？”

“我可以给你资金，帮腾歆娱乐公司度过危机，”林明哲背过身去，把手插到口袋里对苏澄歆说:“这样你既可以不用被逼着嫁给其他人，也可以让你父亲的公司，经营下去。”

林明哲转过头，“但是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苏澄歆已经有气无力了。

“从今天起，不许打扰我，和顾允宁的生活。”林明哲一字一句道。

“哈哈哈……”苏澄歆笑着，脸上的眼泪却流个不停，“好啊，我答应你。”

林明哲闻言，转身就走。

“林明哲！”苏澄歆喊的很大声，林明哲停下了。

“你喜不喜欢顾允宁，我希望你亲口告诉我……”

林明哲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你不承认，是因为你喜欢‘西柚青柠’吗？那你为什么还要对顾允宁那么好？仅仅是因为……你们是朋友？”

林明哲突然回头，“你怎么知道‘西柚青柠’？”林明哲犹豫了一下，回过身去，在苏澄歆以为林明哲就这样忽略了这些问题的时候，传来了让她心碎的话。

“‘西柚青柠’……就是顾允宁。”林明哲的身影消失在天台门口。

原来顾允宁，就是她假想了许久的另一个情敌；原来林明哲，从那么早就开始喜欢顾允宁了；原来她，一直都是个跳梁小丑而已。苏澄歆终于卸下全身的坚强，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这个回答，要比他亲口承认他喜欢顾允宁，更要让人心痛。

苏澄歆记得林明哲在《新声》上对她的指导；记得林明哲在下午茶时间买给选手的奶茶；记得林明哲在《新声》上的开场秀……她记得属于他的所有细节，却总记不得，他心有所属。

爱上一个不可能的人，舍不得放手又看不到未来。

爱而不得，最为可悲。

顾允宁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点心很快就吃完了，可是林明哲还没来。正当她准备再去挑一些的时候，一个盛满点心的盘子递了过来。顾允宁顺着盘子往上看，李泽言正笑着看着她。

“怎么是你啊？你也在这里？”顾允宁惊讶道。

“你能在这里，我为什么就不能？”李泽言递给她盘子，挨着顾允宁坐了下来。

“谢谢。”顾允宁接过来，却没有吃，而是放在了沙发扶手上。李泽言和她并不是很熟，平白无故吃一个不熟的人的东西，她没这种习惯。

除了……刚认识时候的林明哲。

“我和伊人化妆品公司已经合作了四年了，也算是股东之一。”李泽言耐心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顾允宁笑笑。

“那你怎么在这里呢？”李泽言反问顾允宁。

“我……跟林明哲过来的。”

“你们两个什么关系，怎么这么好？”